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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早晨天亮的格外早,顾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身前穿着他衣服的张亚楠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张亚楠一露出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却让他不知怎么开口了。
“因为昨天你那么辛苦,弄得咱们两个人的衣服上全是汗水,我就把咱俩的衣服都洗了......”
顾寒抿了抿嘴唇,皱起了眉,用自己最严厉的语气说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万一让邻里邻居的听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张亚楠低下了头,但眼神里却掺着狡黠的笑意。
“而且你连走路都走不利索,这些事就先不要做了。”
张亚楠笑着答应道:“知道了,面好吃吗?”
“好吃。”
他对于夸奖从不吝啬。
“好吃就行,别的不说,我的厨艺可是一等一的!”
顾寒放下筷子敲了敲桌面,让张亚楠集中注意力。
“昨天我就已经说过了,你算是借宿在我家里,我可以不要你钱,但你要守我的规矩。”
张亚楠听到顾寒的话,乖巧的点头,然后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如果是道士哥哥的话,做什么都......”
咚!
一柄折扇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脑袋上,让她隐隐作痛。
张亚楠双手抱着脑袋抬起头看向顾寒,顾寒伸出了食指放在她面前。
“第一,不要打扰我修炼,但凡是我在房间里你就不要打扰我。”
话音刚落,顾寒就想到了张亚楠刚刚只穿着围裙的模样,顿时心里一阵火气冒出,这已经严重影响他修炼了。
阴阳平衡是生命活力的根本,是阴阳双方的消长转化保持协调,既不过分也不偏衰,呈现着一种协调的状态。阴阳平衡则人健康、有神;阴阳失衡人就会患病、早衰,甚至死亡。
失去了协调的阴阳内在,在修炼道法时就无法保持道心通明,就无法在道法和道心上更进一步。
他并不是不想和张亚楠“和谐”相处,而是要严禁这个女人对他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可不想像师傅一样死在“女鬼”手里。
作为新时代的道士,对于男女之事的抵抗力也是一等一的!
就连东京不凉快的学习资料都没有用!
看到张亚楠点头,顾寒才开始说第二条。
“第二,书房、储物室不能进。这家里的很多东西都不要乱动,你已经吃过一次‘你妈’给你的教训了,我想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要用什么东西就先问问我,免得你再被什么家里的邪祟物件伤着了,我是为了你好,知道了吗?”
“知道了。”张亚楠乖乖的回答道。
“最后一条,那就是不要离我太近,我们要保持距离!”
听到这条“规矩”,张亚楠挑了挑眉毛。看到坐在沙发上表情窘迫的顾寒,张亚楠嘴角一挑然后马上恢复如常,脸上慢慢冒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一双大长腿轻轻一迈,便走到了顾寒的身前。
“保持距离?”
“是像这样吗?”
白嫩的腿微微弯曲,膝盖落在了顾寒的两腿之间的沙发上,纤细的手扶着在沙发后面的墙壁。
顾寒的喉结一阵滚动,视线被一对山峦挡住,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放。张亚楠虽然根本就没有碰到顾寒,但两人的鼻息此起彼伏互相交换着从体内呼出的气体,像是一种另类的接吻。
本以为还是个雏的顾寒会很快求饶的,可没想到顾寒此时正在心中默念着道法,神念已经全然不在外界了。
反倒是张亚楠自己面红耳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本就因为虚弱没什么力气的双腿现在更是在不停的打摆子。
“哼!”
张亚楠逃了,不一会厕所里传来了一阵水流的声音。
呼~~
“道法自然~”
顾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突然有些后悔让这个女人住到自己家里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如今再让他把张亚楠赶出去,那就是自损阴德了。
对付这种女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不予理会,顾寒进了自己的书房,这件书房算是这套房子里最大的房间。
一共五个书架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他穿过藏书,走到了书架的后面,一张古朴的红木桌摆在那里。
这是一个小祭坛,上面是一对夫妇的合影,合影前摆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唐刀。
顾寒闭上眼睛心中想着十年前的那一幕。
如果那天没有上山郊游,如果没有选择走那条捷径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或许还会在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但是却会与师傅擦肩而过,十年前的那天是在山里潜修的师傅救下了坠落山沟的顾寒,但顾寒双亲已经咽了气了。那时的顾寒还不懂什么大幕天道法,也不知道三魂七魄,只是看到了师傅对着他父母的尸体伸手一招,将什么东西收到了一个小瓶子里。
稀里糊涂的成了大幕天道法的传人,也成了一个死在女鬼手里的老头的徒弟。
顾寒跟着师傅上了山才知晓自己是难得一见的阴阳命,所谓阴阳命就是生来第一次呼吸吸的是阴阳二气中的阴气,第一次睁眼看到的就是被鬼魂遮住的月亮,第一次落地脚就踩在了鬼魂身上。
如此三条便能有概率成阴阳命,不过这概率不足百分之一,因为这些孩子如若没有过强的命格早就夭折了。
师傅收养了他,供他上学,教他大幕天道法。在他十八岁出师的那天,师傅将这把唐刀赠与了他。
而这刀里镇着他父母的魂魄。
转身看向小桌旁边,一块圆形的玉佩搁置在玻璃罩里,小桌前还有一个小铜炉。
“师傅,不知道你在下面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下面的物价长了没有,我看别人家祭祖时都是几千亿几千亿的烧,你就连200亿都让我分成几次烧给你。”
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张冥币,上面足足写了九个零,两根手指捏住这张纸钱抖了抖,这纸钱便在顷刻间化成了一团黑气,飘向了桌上的玉佩和唐刀。
“爸妈,师傅。家里来生人了。”
“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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