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必失彼。
同样的,他做为国君,真的合适写下这首诗吗。
然,君无戏言,只能说,妹喜给他出了道难题。
“君上,我泱泱夏朝,赫赫文明,读书人何止千万,如此难得的机会,何不留给在场的读书人,君上来做个评判。”
这时,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站起身说道。
此人正是当今的相国南宫远。
南宫远正是绮灵的父亲,复姓南宫,原于南宫远还有另一重身份,南宫太溥。
南宫太溥是夏朝特有的叫法,也就是帝师。
以南宫为姓,这是一种荣耀。
“太溥此言甚是。”
“诸子听令,谁能赋诗一首,长留洛汭,寡人必有重赏。”
夏桀闻言,不禁看了南宫远一眼,有此相国在,夏朝无忧已。
当既就顺着南宫远的话,发布了悬赏令。
是个读书人都知道,这诗不好写。
重赏什么的,都是其次,小命才是自家最宝贵的东西。
不赞天,神之怒。不赞祖,王之怒。不赞公,民之怒。
倘若都赞了,不平衡,天地人怒之。
稍有不如意,必是血祭洛汭的结局。
此间,号称才子者无数,号称大儒者无数,甚至号称天骄者也不在少数,却一时无一人敢做这出头鸟。
此刻,许多人心里都在埋怨妖妃妹喜给国君挖了坑,这坑让他们怎么填?
泱泱华夏,若是连首诗都拿不出来,岂非笑话。
人群中,车甸眼光扫向席地而坐的人头,并没有任何一人敢起身。
他目光若有所思,正衡量着得失。
车甸让陈羽同来,自然是不怀好意。
他原本打算,待祭天结束,国君与元妖必然会先行。
届时,国君和元妃会路过陈羽的身前。这也是陈羽与国君,元妃,此生也许最为接近的一次。
使些手段,让陈羽冲撞元妃,那妥妥是人头不保。
届时,他再以大理司,陈羽上司的身份,将他拿去车鸿的墓里殉葬。
不过,眼下好似有更好的机会。
陈羽冲撞了元妃,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可这计划难免过于凶险,一个不好他也会被牵扯其内。
倘若陈羽做这出头鸟,却做不出诗来。必是身败名裂,血祭洛汭。
届时拿陈羽去给他儿子殉葬,恐怕没人再敢替他出头。
车甸从小看着陈羽长大,他知道,陈羽虽然也读过书,水平却很有限,绝计无法做出让国君满意的诗来。
如此想着,车甸的目光越来越阴冷,心里迅速衡量得失。
陈羽若出这个头,不管结局如何,对他这做上司来说,都不会有影响。
如此一来,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只能怪陈羽自己不自量力。
此刻席坐在旁的陈羽,并不知道车甸正在憋着坏心思。
小心谨慎的防范着车甸,对于什么诗不诗的,他是丝毫没有去关注。只想能赶紧结束祭典,赶紧回到斟鄩。
可就在这时,陈羽的脸色骤然大变。
他所坐的地面,传来了一股奇异的波动,随即一股恐怖的灼痛袭卷而来。
陈羽是大惊啊,猛然看向车甸。果然,此刻车甸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嘲讽与阴森。
“该死的。”
陈羽心里大骂,全力运转修为,抵御屁股下的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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