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真的怕了,他是见识过王隐功力的。
那修满九个丹田的气海,所释放的滚滚气血,倒还真像是雄霸一方的老魔。
那柄纯由外放气劲凝聚而成的八十米长刀,自己可顶不住。
于是他缓缓后退,尽量远离王隐,打心底里恐惧王隐。
甚至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时,贼首李响忽然手插口中,猛吹一声长哨。
嘟——!
哨声传出醉春楼,方圆三百米之内都能听见。
但很奇怪,竟然没有一人回应他的哨声,外面静悄悄的。
他的这种哨声并不普通,是马贼们独有的一种哨语,每种不同语调的哨声,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按照常理来说,李响哨声传出,醉春楼附近的马贼们应该以哨声回应。
并且哨声会越来越多,如烽火传信,传遍整个青阳镇,传入每个马贼耳中。
这哨声的意思是:小的们,来给师祖请安。
李响本想以此哨声,唤来青阳镇内的三百马贼,来给王隐请安。
但没想到,外面鸦雀无声,什么回应也没有。
李响一脸懵逼,问道:“师父,您的那三百徒孙呢?您来时有没有看见?”
王隐回答:“那些马贼?都被我消灭了。”
“死了!?”李响顿时觉得痛灌天灵,反问道:“师父!他们都是你的徒孙啊!”
“放屁!我不是你的师父,更不是马贼的师祖!”王隐质问:“你以为你故意诬陷我,把我弄糊涂了,我就会放你一命?”
王隐的话,李响似乎根本没听进去,他忽然一跺脚,神色惊喜,说道:
“懂了!我懂了!师父您是为咱李响好!”
“师父您早就告诉我!要想晋入诡道、修成奇术,必须得心狠手辣!”
“修咱们这一道的,讲究的就是两个字:剥皮!剥的越多,晋的越快!”
“我现在还只是个伪术士,师父您一直催促我,剥了六百手下的皮,才能脱‘伪’成‘真’,才能成为真正的术士,才能真正晋入诡道、修成奇术。”
“我舍不得那些弟兄,一直没动手。所以师父您动手,杀光了他们,让我剥皮!师父您用心良苦啊!多谢师父!”
听到这话,王隐一脸懵逼,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你发的什么癫?!”
李响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的神色越发恭敬,似乎面前的王隐,是他这辈子最敬仰的人。
“噌”的一声,他抽出腰间的长刀,指了指窗外,说到:“师父您先在这里坐着,享用一下这些黄花大闺女,徒儿这就去剥皮!”
一边说着,李响就往窗户跑去。
王隐已经受够了他的疯言疯语,断定他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趁机逃跑。
嗡!
王隐一指指向李响,一指劲气瞬间轰出,将李响的脑袋轰爆!
但奇怪的是,被轰爆脑袋的李响非但没有死,甚至没有倒下。
李响的脑袋甚至不是血肉,而是一团纸。
一团红色的纸。
李响的脑袋,炸成了一团红色的纸屑,在空中飞舞,如爆裂的烟花。
但这些纸张并没有落地,而是在向着四周炸裂过后,又瞬间凝聚在一起,就像是时空逆转。
红纸又重新凝聚成李响的脑袋。
李响摸了摸自己的头,重新复原之后。
脸上又露出笑容。
王隐再出两指,劲气轰爆了李响的心口和腹部,但炸裂的红纸屑,又很快复原,再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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