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课长,他到底还是久经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局面,冷静下来重新审视着尾花樹道:“尾花樹........有恃无恐啊。他现在已经很清楚我们手里没有多少牌可打。”
增野突然顿了顿道:“放了他吧。”
副手吃惊道:“放了他?我们不是费尽心机蹲梢了近一个月,现在好不容易才拿到罪证把人抓住吗?就这么放了,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增野瞥了副手一眼,觉得他也有些不太清醒,“不是真放了他。”
“从现在的各种表现来看,尾花樹是个极其沉稳的人物,但锦屋会里的帮派分子可不是都这样无懈可击。尾花樹的话,只要我们想,随时都可以抓回来,关键的是对他进行监听。”
见副手还在发呆。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头上,指了指耳朵道:“监听啊!”
“这才是我们二课的拿手好戏。”
相田:“...............”
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不到24小时,尾花樹便被释放,也许对他而言只是在审讯室里打了个盹。
他嘴角略微上扬地从警视厅里出来,如他所想的那样,这群警察果然没有针对他的确切罪证,对他而言没什么威胁。只要销声匿迹两年,一切都会淡去,世间的规则照样运转。
他拿着从增野正手中借来的香烟火机,点上了一口烟雾缭绕。
只是原本准备找条小路,没想到其他的地方都不知什么原因上锁,仅剩正门。
“搞什么?”
尾花樹困惑地摇了摇侧门,从大门出去“哒哒”步下阶梯的时候,却意想不到地看见了一片人头的海洋。
这当然不是欢迎他出来的舍弟,锦屋会早被他严令这些年低调行事。
糟糕的是,眼前的是一众把摄像机都架好了的记者,闪光灯一瞬间映成了一片白芒,嘈杂的问题随之而来。
“尾花樹先生,您能解释一下您和柱吉会有什么关系吗?”
“尾花樹先生,您能说明一下您作为黑帮分子对身为谋杀犯的弟弟有什么想说的吗?”
“尾花樹先生,您为什么要潜藏在吉武运输株式会社里,是和其有什么仇怨吗?”
“...........”
尾花樹下意识地去摸外套,但那逮捕他时披上的外套同样被留在了警局,他肩膀上一直蔓延到脖根的纹身已是一览无余,至少他重新想回去做个一般人的想法破灭了。
他皱了皱眉头回过头,看见高层上同样在抽烟的增野警视正,意识到这应该是对方的把戏。
但尾花樹竟然没被记者们难听的问题激怒,他能屈能伸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一名记者的怀里,然后抓走了其外套,披上冲出了包围。
他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就跑远,如同被逮进警局然后释放的普通小贼,很快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
沐子还不知道尾花樹得以释放的事,她今天例常地来到剑道部训练部员,毕竟比赛的日程一天天接近。
她想到什么,一个错步抡刀在田下蒼太的后脑,使得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变招的蒼太被打得一痛一愣。
沐子都不知道这是因为心有灵犀地想到了尾花攻击拓也的动作,还是因为眼前的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悉心教导,还实力进步越发宛若龟爬一时气不过。
她眯起眼睛盯得田下蒼太满心发毛,周围的部员们包括优美还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暧昧笑声。
“你,跑三十圈!”
“啊?饶了我吧!”
可惜的是平时都会心软的沐子此刻心如铁石,很明显是因为比赛已经转为了“严父教育”。
“其他人开始一对一实战训练吧,黒,你和我对打。”
顿时道场上一片哀嚎。
“发生什么了吗?”
等到两人去浴汤出来的时候,优美才向沐子问道,毕竟蒼太或许能让她生气,但是让沐子生气就有点不可思议了。这不免让她的眼神充满了怀疑,这家伙偶尔不在的时候肯定有情况。
不过她想的是,是恋爱了吗?
沐子很想拧着优美的太阳穴大声质问这是哪个部长的错,却在打开物品柜的时候瞥见了里面突然出现的纸。
她展开后又合上,笑着道。
“没什么啊,只是打了个赌而已。”
纸上写着一个血红的“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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