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慢慢地停住了脚步。
在朋友的幽怨和敌人的愤恨目光之中,沐子缩了缩头,此刻电视机的声音几乎和警报声混杂在一起,不分高下了,但更加可怕的是该出现的尾花樹的笑声却完全消失不见。
几秒之后男人便有些警觉地不安。
他朝着露央沙和沐子打着手势,让她们把手枪给他,然而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拒绝,而且还被颤抖的枪口招待得更紧了。
拓也淳感觉心中满是苦涩,但再怎么说,即便是死这他都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的。
因为他已经认出了对面的人,仲見警视总监的女儿,还有那个让延滕警官火冒三丈的女孩,老“组织”了。
她们为什么闯入民宅,仲見警视总监会怎么教育女儿他不知道,但要是让仲見大小姐知道自己父亲手底下的一个卑微刑警私自搜查,他丢工作上法庭是没跑了。
而且他还没有延滕警官和仲見警视总监的“未知”感情,而且同样地把仲見大小姐牵连了进来,前车之鉴在前,他可能,不,他一定会死的更加难看。
啊,理惠啊!
他扫了窗下被砸中的那辆车一眼,求求她可千万保持以往的迟钝作风,六楼呢,爬着不累吗?别机灵地冲上来,走吧,快走吧!
他忍不住又朝窗帘外看了一眼,只见尾花樹缓缓蹲下身没有从床底下摸到枪,脸色更加阴沉,两条冷眉都凶狠地斜对在了一起,等到拓也淳再瞟的时候,尾花樹已经从厨房里转了出来,手里横了一把水果刀,五指牢牢地握着。
拓也淳脸色变得惨白,因为尾花樹没有选择露央沙那边,而是笔直地朝他走来。
为什么啊!
只听见脚步声突然变得急促,与之而来的还有风声,拓也淳立即蹲下身,只见刀刃猛地撕开窗帘,在墙上留下一道刻痕。
他想也不想便是抱头朝房门的方向冲去,但这间屋子很小,很小,小到和玄关平齐的狭窄过道不能容纳两个男人并肩。
拓也淳再度听见声音在地上一个翻滚,刀刃在他的背上撕出了一道血痕。
他吃痛地踉跄了一步,但他成功地误导了尾花樹,因为他的目的不是离开,而是遛入厨房,如果要决斗的话,起码得让两者的条件对等。但让他大惊失色的是,厨房里竟然没有剩下的刀具,只有一个切了炸鸡的砧板。
他要骂娘了!
回过头时,只见尾花樹目光冷厉地追来,健硕的、如熊一般的身形将厨房口连每一寸阴影完全堵住,只剩下了更深的黑暗。
可想而知,一个刀尖上舔血、活着坐上位置,一个指头没少的黑帮大佬,对上他一个外勤都能省就省,能不运动就绝不运动的“精英”刑警。
而且他还连武器都没有,常识告诉他,砧板是拍不死人的,至少拍不死眼前的尾花樹。
拓也淳此时说不害怕完全不可能,他嘴唇哆嗦着脸色已经完全苍白,背靠扶着洗碗池才能勉强维持身形不下坠。
但让他疑惑的是,尾花樹就这样停在厨房口的位置。
那是因为露央沙举枪从窗帘后走出,对准了尾花樹,因为无论是尾花樹还是拓也淳都危险且身份不明,让其中一个很快地解决掉另一个是对她们不利的。
这时门边又突然响起了拍门声,“拓也!拓也!”
尾花樹眉头紧紧皱起,看了看两边,突然朝露央沙的方向冲去。
“停下!停下!”
露央沙手中的枪颤抖着瞄准着直冲而来的尾花樹,声音有些沙哑地喊着,但尾花樹却一点都没有放缓速度,尽管她的手指肉眼可见地一直挂在扳机上。
直到尾花樹冲到面前,她却依然没有下定开枪的决心,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开枪的准备。
背后一把力将她拉到一边,她跌坐在地上时,只震惊地看见尾花武竟然抓了一把窗帘从窗台边跃了下去,随后传来的是一阵跌撞的交响。
这可是六楼!六楼啊!
不过与此同时门边响起了一道“我要破门了!”的女声,随之两声“砰!”、“砰!”枪响,门锁顿时烂了一半,门也被一脚踹开。
映目的是一个身材有些娇小的女性,此刻她一手持枪一手持着警章。
当她看见露央沙和沐子趴在窗台边时,也审视着屋内的状况侧身小跑了过去,她顺着她们的目光往下望,只见到一个纹身男子拖着些许血迹跌跑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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