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竟然没有吓退这小屁孩,而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脱哥恨自己生了双眼睛。
走出暗门的温妮莎,攥着纸团,丝毫不在意上面沾染的口水。而他身后的脱哥,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今天的事情……”
温妮莎刚一开口,脱哥就疯狂的摇头,“没有……什么……”
他震颤着,像是贴在车头的摇头娃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温妮莎看了眼字条上的地址,直接一脚地板油,强大的扭矩,让轮胎在地上画出一条黝黑的11字样的黑色印记。
前方,浓烟还未散去,警笛声依旧时不时的响起。
她顿感不妙,赶紧拨通希尔斯的电话。
“我在标准银行,这里好像有点情况,你快来……等等,你旁边那是警笛声?”
挤过人群,两拨人都在石阶前汇合。
“有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对吗?”
脱哥一屁股坐在同样失魂落魄的哈罗德旁边,小声说着。
“你无法想象……”
“相信我,我能……”
也不知是不是他坚毅的眼神,亦或是同病相怜的心意相通,哈罗德慢慢恢复了正常。
“今天,现场解除警戒状态之后,我就来到这个分行做一下安保工作的总结,另一方面,就是带了一个创伤专家,来给演习中受到影响的雇员做一下创伤评估。
现场虽然有点混乱,有一个工人,踩着梯子正在搞一个墙角的摄像头,我们只会在封闭状态进行安防系统施工,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一听这话,希尔斯立刻拿出平面图,指着模拟结果问道,“是这个吗?!”
“是的。我查了下施工许可,确实没有记录。于是我要求他立刻下来,然后……然后……”
哈罗德又是连连的深呼吸,好一会才接着说道,“我看到似乎有一点电路短路的火花,接着一丁点的白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让他赶紧下来,接着我去拉响消防警报,要求全员撤离。
但那个施工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基于安全原则,我只得用电击枪……
我看见他的指尖在抽搐,幅度越来越大,猛然间,噗的一声,一串烟火一样的火花窜出,我赶紧爬上梯子想把他拽下来,但当我刚刚靠近,我的眼前只有耀眼的白光,晃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强烈的高温……
当我能勉强看到的时候,梯子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这些黑灰色的粉末……”
哈罗德指了指西装上的烟尘,至少,希尔斯刚看见时,以为那是烟尘。
希尔斯看着眼前的三角梯,金属的踏板上,尽是熔化的痕迹。就像是冬天在雪地中抛洒热水,烫出一道道畸形的印记。
怪不得哈罗德会变成这副模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顷刻间,只剩下一些烟尘,任谁看到都是这副模样。
希尔斯一声长叹,也不想过多纠结于此,转头看向温妮莎,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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