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算是有所发现,带他背部左侧的肩胛骨偏上的位置,有一个指甲大小的肤色硅胶贴。
大麦克拿出镊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一角,像是揭一块死皮一样的,硅胶贴的内侧,是黑色的电路板,甭问,这就是希尔斯先前提到的小虫子—窃听器!
把窃听器装到了隔音盒中后,机库里也没有发现其他的滴滴声,而整个安防系统的扫描也已经完成,不存在被攻击或侵入行为。
几个人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
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面前,这个窃听器是从哪来的?
这一番合计下来,能有人上下其手而不被察觉的时机,也就是标准银行来访的那一天。
如果真的是标准银行的人,那他们又图个什么呢?窃听一个只是初次考察的安保公司的一个队员,究竟图个什么?
正讨论的焦头烂额之际,温妮莎推着一辆空轮椅走了进来,在她身后不远处,希尔斯正踉踉跄跄的挪步。
“放着车不坐,非要当个大圆规,在那咵啦咵啦的……”
二驴模仿着希尔斯滑稽的姿势,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轮椅上。
看着递过来的窃听器,希尔斯只恨自己现在不在部队,否则分分钟就能查到这个东西的来源,说不定还能追踪信号,顺着网线把对方老巢给端了。
不得已,希尔斯只得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温妮莎。这女人既然能在下水道救他于水火,现在又何尝没有让她惊喜的能力呢?
尽管对于如何习得战地急救手法,温妮莎依旧是三缄其口,但还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在组建静水安保之前,她已经做足了功课,也备齐了除了现金之外的各类资源、人脉。
温妮莎拿起隔音盒,带着脱哥出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搞清楚这个窃听器。
希尔斯一脸严肃的让脱哥注意安全,还特意把自己的匕首递给了温妮莎。
一关门,他立马换了副嘴脸,拿出刚刚在医院做好的倒模,冲着大麦克挤眉弄眼的,像是个刚刚拿到新玩具的大男孩。
几人拿着彩色胶带,对照着监控,在地上规划出一个个标志,希尔斯找好自己的站位,放好倒模,用一根彩线从倒模的弹孔中穿过,顺着轨迹,慢慢的拉长,定位。
但模拟的结果,却完全说不通。
从弹道模拟的结果看,这颗子弹就是从挂在一楼大厅墙角的摄像头的位置发出的!但监控画面中完全没有捕捉到,就连镜头的震动都没有!
几个人反复的尝试,结果都是一样,又因为角度的关系,摄像头位置是天然的盲区,毕竟,没有人会用一个监控去拍另一个监控摄像头。
话分两头,温妮莎带着脱哥去了一个音像店,最起码,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个音像店。
因为,在温妮莎和店员小声耳语过后,两个人就从一扇被伪装成一墙线缆的暗门中,带到了后面的密室里。
脱哥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警觉的把手放着后腰,随时做好掏枪的准备。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前方一个硕大的屏幕墙,不少空白的屏幕,泛着幽幽的蓝光。
光影之下,一张电脑椅,孤零零的。
“你好……我是……”
温妮莎才刚一开口,电脑椅转了过来,硕大的椅背上,一个小小的身躯。他甚至需要一个小跳,才从椅子上下来。
他快步走到跟前,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很大,扭曲着,覆盖着大半个屏幕墙。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也从来不在这里,明白了吗!”
再严厉的口吻,也无法掩盖他稚嫩的嗓音,脱哥听的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搞的这么神神秘秘,整了半天就是个小毛孩子,切!”
咔嚓!
伴随着闪光灯的强光,小孩子一言不发的跳回电脑椅上,几声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后,脱哥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他的整个人生!就连在特种部队中执行过的绝密任务都一目了然。
“现在,你明白了吗?”
小男孩轻蔑的看着脱哥,他很想要辩驳,却无从下口。
“这要加到你今天的费用里。”
小男孩轻轻一按,屏幕恢复到最初的蓝光,摊平的手掌,伸到温妮莎的面前。
脱哥想说他啥也没干就想要钱,但在温妮莎凌厉的眼神之下,话到嘴边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化成喉间咕噜咕噜的噪音。
“哦?JTX98,高级货,近距离声波震动才会触发,可以强制桥接到任何网络信号上增强信号,最远传输距离……”
“能追踪信号源吗?”
“当然,只要给它一点声音就行。”
温妮莎让脱哥打开盒子,随便制造点噪音。
脱哥想起刚才这小孩嚣张的样子,计上心头,决定搞个小动作让他难堪一下。
他在手机上翻出一个进口动作电影,开大音量,咿咿呀呀的武打声音传来。
温妮莎抬脚就是一记猛踢,但面前那个青春期的小男孩,已是面红耳赤、心血喷涌……
在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里,任凭二人如何呼喊、拍手,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完全沉醉在刚才的音画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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