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克怒目而视,只见舞男布拉德利面露微笑,手拿着一个相机,“来,说茄子。”
闪光灯过后,这张照片将被永久的钉在耻辱柱上。
原来,前面撤离后,舞男就去撤离点等待接应,但考虑到希尔斯负伤,而无线电在下水道又断联,他索性下来接应。
也恰好碰到他们被攻击,虽只有空包弹,但如此近距离的击发,也足以让对手昏厥,这才救了他们一命。
至于二驴,原本是毫无伤情,只是刚才被大麦克的千斤坠一压,现在怕是已经断了几根肋骨。
好在是有惊无险,几个人顺利的从原定的市政施工的路线撤离,直到是回到机库,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
但眼下形势不明,希尔斯也不敢贸然带着枪伤去医院,腿部的枪伤不是贯通伤,子弹还留在他的小腿里。
他手臂用力一撑,直接躺在身前的办公桌上,取下匕首,把刀鞘放在嘴里,咬紧牙关,反手就把匕首递给了温妮莎,两眼一闭,静待那温柔一刀。
温妮莎的手尚在悬空犹豫时,大麦克也不知从哪摸出个酒瓶,咣咣咣灌了几口,咕噜咕噜的漱口之后,就像个喷壶一样把酒雾喷在了希尔斯的小腿上。
“你们是野蛮人吗?”温妮莎秀眉一皱,放着机库里一个现成的医务室不用,还非要搞脏一个办公室?
不过尽管换到了医务室,但麻醉药这种严格管制的药品,他们也是没有,所以希尔斯依然是咬着匕首的皮套。
没人知道温妮莎是如何习得这套技术,切开之前烫死的伤口,剔除掉坏死的组织,挖出弹头,缝合伤口,包扎。
就像是在医院的外科手术室一样,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希尔斯喉间那从未停息的低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也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大汗,而陪在两旁的大麦克和二驴,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希尔斯双手各握着他们一只手,都已经捏的变成了严重缺血的青紫色,温大夫的手术要是时间长一点的话,怕是还得再做两台手指的截肢再造术了……
好一会,希尔斯才缓过来。
他喘着粗气,拿起了那颗弹头。
“7.62口径步枪子弹……”希尔斯挣扎着起身,“这里是门,我这样后退着走,根据伤口的位置,开枪的位置……”
“一楼的这个位置是有防弹玻璃的柜台……在二楼!”
“妈勒个巴子的!这就是个陷阱!”
二驴一拳锤上了病床,刚才温妮莎用的手术器具,震的哐啷哐啷的响着。
“好啊,怪不得你之前还装傻说不知道什么安全口令,合着这是做好了扣要灭了我们哥几个。”
二驴说着就拿起手术刀,对着一脸茫然的温妮莎就要刺过去。
希尔斯听的忍不住连连摇头,这头犟驴是又要发作,好在大麦克就在身边,三两下就把他按住,事情才没有恶化。
“银行大门口都会安装有金属探测器,用来检验大型武器进出,有武装押运时,会手动关闭,这种探测器无法检查到手枪,但自动步枪,一定会触发报警,除非……”
“妈勒个巴子的!这就是个陷阱!”
听完希尔斯的解释后,温妮莎发出了和二驴一样的亲切问候。
这段时间相处以来,温妮莎虽有时严厉,但她走的是高冷路线,从无这种出口成脏的时候,几人听的都是一愣。
她也显然知道自己失言,尴尬的说道,“我去给哈罗德打电话,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
这次倒不用人提醒,温妮莎转回头莞尔一笑,“银行的金属探测器被关闭,这狗东西肯定脱不开干系!”
她还没等来一句夸奖声,耳边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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