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者,气之始也。当今皇帝陛下给他的这个皇长子起名为“元”,可见一开始给予了极大的希望。但后来,受他母亲的牵连,皇上逐渐疏离了这个长子,反而对皇三子越来越喜爱,多次对大臣说其类己。所以,现在君臣在太子人选上,互相顶着牛呢。
项元一步三摇地走到项忠面前,看了春兰一眼,对着项忠说道:“哟,弟妹也在!”
项忠和春兰听了脸色大变,这种话岂能乱说。春兰立即修红了脸,跑了出去。
项忠正色,对着自己大哥说道:“大哥!这话岂能张口就来!”
项元无所谓地拍着项忠的肩膀,说道:“四弟,开个玩笑嘛!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们三人,外人是不会知道的,难道你还会说出去?”
项忠仍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大哥。项安见项忠仍一脸正色,只好拱拱手,说道:“好好好,是大哥不对,就向你道个歉,原谅则个吧!”
项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说道:“不知大哥来鄙府有何贵干?”
项元也不多说,拉着项忠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项元直接坐到了主座。项忠只得在一旁陪坐。
项元开口问道:“四弟知不知道,明天父皇将要举行上巳诗会?”
其实这事,项忠已从昨夜那个夜闯自己卧室的黑衣女子所留的短信上知道了。但想到自己这才醒来半天,自己的这个大哥就知道了。项忠心中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不禁暗暗佩服。
但项忠笑着对项元说道:“大哥也知道,从十几天前,小弟掉到水里就陷入昏迷。直到昨夜方才醒来,还没有人告诉小弟这件事呢。如果不是大哥说起,小弟如何得知。这里,小弟还要谢谢大哥了。”
项元笑着说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我听说四弟醒来,就想四弟必然不知此事,所以吃过午饭就过来告知四弟。”
项忠对着项元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大哥。但不知这次诗会有何说法?”
项元低头略一思索,自己的这个四弟向来不喜诗词,明天的诗会上就有乐子可看了。但项元压制住心里的狂喜,故意面露难色,说道:“明日的诗会,所有参会的人都要赋诗。四弟不如以身体有恙,向父皇请假吧。”
项忠从小云儿那里知道了几个兄弟间的矛盾,岂能不知自己的大哥心里有何打算。但项忠仍然面色不变,微笑着对项元说道:“大哥,这就不必了。我也好长时间不见父皇和众位兄弟姊妹了。明日诗会正好与父皇和兄弟姊妹相见。不过,还是谢谢大哥关心。”
项元这是才注意到书案之上摊开的书卷,于是拿了起来,扫了一眼,就将竹简放下。又看到放到书案之上一角卷起了书卷,又拿起那卷书卷,扫了一眼书卷的帙。
项元笑道:“四弟,怎么突然看起《太祖实录和《太宗实录来了?”
项忠微笑着说道:“大哥,父皇常说以史为鉴可知兴替。这次醒来,对历史上的有些事情,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只有对细节了解的更清楚,才能对历史的大势把握的更准确。”
项元听罢,哈哈大笑,半晌方才停了下来,说道:“四弟这次果然长进了。”
项忠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以后,还要大哥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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