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干什么的!”
两只铁象一般的大汉裹在板厚铠甲里,拦住了气喘吁吁的罗连,指了指门前的沙漏。
守卫给人的压迫感十足,站在巨大的铜色大门前更显得威武无匹。
每次比赛开始之前,都会由他们负责更换沙漏,用于提醒进场观众的比赛进行时间和所剩场次。
“最后一场角斗差不多结束了,明天下午三点再来吧。”沙漏的计时周期为半小时,现在沙子已经差不多见底,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已经没有必要再买票进去了。
今天的擂主很厉害,往往五分钟之内就能终结对手,不知道为什么这最后一场花了这么长时间。
罗连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等,等一下,我不是来看比赛的。”
“那你意思是来找茬的?”“哎,等下……”
其中一个守卫对罗连有点印象,“你是不是,下午时候来过?”
罗连从衣领里摸出了一条被劈裂的木牌项链递给守卫。
那名守卫取过来仔细察看,那木牌布满血迹,中间像被沉重的利器砍过,从中翻折,几乎一分为二,但还是能辨认出上方的文字,由竞技场工匠刻上去的“罗连”二字。
“我是来参赛的。”罗连呼吸平复了许多,说。
“的确是今天的参赛者木牌没错,可是参赛的都已经进场了啊?进场的都已经……”
守卫下意识看向旁边的赛程告示,在赛程的下方,清晰地写着“罗连”二字,名字旁赫然被红色的涂料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守卫噤了声,他想起来今天擂主那灰熊似的身影,打了叉的名字代表着挑战者已经战死。
放眼望去,今天的告示牌上的每场败者名字,旁边都带着一个红色的叉。
“你也叫罗连?”
罗连休息够了,恰好平复着呼吸站起来,只见他胸口的衣服从右肩到左腹下方破了一道大洞,像被沉重的利器迎面劈开,洞沿边是大片的红色。但悄悄往里一看,皮肤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我可以进去了吗?”罗连天真地问。
“可……可以。”守卫把木牌还给了罗连。
没有不让参赛者进去的道理。
……
韦彻博思竞技场以旧金属风格闻名,一踏入大门,迎面扑来的是比室外骤降数度的冷风,突如其来的低温往往能让观众在短时间内进入一种肃杀兴奋的状态,这是韦彻博思得以在众多竞技场中名列前茅的“小花招”。
但这阵风却让来此搏命的参赛者们心生寒意,在心里种下了名为“恐惧”和“死亡”的种子。
罗连朝着暗处的金属楼梯走去,越往里面走,迎面而来的冷风越甚。
“如果害怕,转身就能回去。”神明好意提醒道:“你的右手一直在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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