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奶奶把篮子拎了过去,没同那些异教徒交涉,逮住洛梅阿,交代了几句,面包就到了洛梅阿的手里。
她扬起脸,那双娇艳的眸子移了位置,几个异教徒彼此面面相觑,主祭之女在看一个真教徒。她们心照不宣地默念祈祷的经文。
晨伊打了個手势。
洛梅阿犹豫下,还是点了点头。
偏转过头,她转下念珠,又念上了《和平讲义》,解释经句。
“我们继续说吧,”洛梅阿自然是位坚定不移的虔诚信徒,“吾王之王,祂是天国的继任者,曾对祂的天使传过旨意,让天使将祂的旨意带到地上......凡不遵奉祂的旨意之人,都可以说是愚钝者,因有通向信仰的大道在面前,然而那些愚钝的人视而不见.......”
异教妇女们听着洛梅阿解释经文,等候着面包出炉,不时合上双手祷告,跟着洛梅阿一起,低声去诵念那些常听到的经文。
在面包房不停歇的火焰下,上午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晨伊跟其他小伙们,将一盘一盘的面包出炉,放到面包房的地上。
那些妇女们凑了过去,一盘一盘地分走了那些面包。
待人们将烤炉房的面包全部分完,纷纷互相告别,烤面包的小伙们留下一个看住烤炉的火,下午还要烤,暂时不能熄。烤炉不是很禁用,要是坏了,需要维修好几天。
晨伊只是上午那班,可依旧等到几乎所有人都离开。
那些听她讲经的异教徒也走了。
正是正午,太阳染上瘟疫似的秋瑟,阳光不毒,萧瑟的风下,神圣庄重的钟声一下接一下地响彻小镇的上空,教堂残钟不会敲在午时,是讲经院的大钟,响在午祷前。
洛梅阿倚靠在温热的烤炉墙上,看着讲经院远远突出的塔顶,目不斜视。
晨伊拍了拍手,她悠悠转过脑袋。
“先生...你那手势...其实我没看懂?”
晨伊吓了吓,又听她问道:“那手势是什么意思?”
“让你等我一下。”晨伊哭笑不得。
“那我误打误撞了。”洛梅阿羞涩一笑。
你等这么久就是为了问这个?晨伊想想,还是不说这煞风景的话为好。
“走吧。”良久,晨伊道。
洛梅阿应了声,她跟在他身边,两人间隔了一米多。
按前世的经验,这会应该聊些共同话题才对。
即使对彼此有所好感,倘若总是面面相觑,也会骤然冷淡。
聊些什么呢?
没几秒,晨伊便发觉两人一直是书摊前的交集,从未多说过几句话。
心中踌躇,晨伊焦急不已,几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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