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十指并用,捏碎它,支伟博的人生,是否就此毁灭了?
对支伟博的憎恨,和对结果的好奇,诱使卓义玩弄似地做出了挤压的动作。
“冷静。”
就在记忆消亡的前夕,独眼巨兽伸出了若隐若现的双臂,阻止了卓义的行动,充斥着贪婪的独眼此时也黯淡下去。
卓义看着面前的光球,心中反复琢磨人生二字,如果一个人突然拥有了决定他人人生的权利,他是否能克制住自己的私欲,而不去审判有罪之人的人生呢?
双手松开后,支伟博的记忆重新恢复了活力,四处游窜。
理智逐渐恢复,卓义重新审视了支伟博的记忆,发现了些有趣的地方。
支伟博对支雄的情绪值在近期发生了巨大的变动,从敬畏主导,演变为猜疑、恐惧和厌恶的集合体,原因却是卓义无意中促成的。
支雄协助自己逃脱的记忆早已抹除干净,没死的消息传出后,矛头自然指向组织里干脏活累活的曹飞,曹飞虽是组织末端的人物,但也有是个有个性的人,不会乐意接这口黑锅,一番辗转之后,支伟博顺藤摸瓜,找到了监控上。
监控被删,监控管理员亲口指证是支雄所为,会议录像清清楚楚记录了支雄亲自处理自己尸体的意愿,此时支雄又交给自己一个触犯法律的任务,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对支雄产生怀疑,即便是他的儿子也是如此。
另外,支伟博看不起俞兰,对她的喜爱值无限接近于0,明确支雄行为古怪的情况下,仍就对俞兰下药,完全是出于冲动的发泄行为。
回到现实,支伟博庞大的身躯侧翻在一旁,张着嘴,眼神空洞,丢了魂似的。
“他他他,他怎么了?”俞兰身上的药效消去大半,害怕地缩成一团。
卓义爬上床,紧紧抱住俞兰,心中仍有余悸,稍稍松开了些道,“没事。他一会儿就好了。你呢,有没有受伤?”
“你果然喜欢他。”支伟博的眼球恢复了转动,以仰天的视角看着相拥的二人,有气无力道,“我那老奸巨猾的父亲,果然是跟你们是一伙的。”
“嘘。”卓义知道俞兰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但现在的场面,好奇会影响情绪修改的稳定性。
卓义捂住俞兰的嘴,对支伟博打起了嘴炮:“你没做错任何事,错的是支雄。支伟博,你才22岁,还有光明的未来,你不是喜欢健身吗?将来你会拥有自己的健身房,有一群合拍的哥们和你爱的女人陪伴,如果你选择了支雄,你的未来就会在牢中跟一群大老爷们度过。”
泪从支伟博的眼眶中溢出,沿着脸颊留下,眼神中尽是悲伤。他一把抹去泪,眼神转为坚定道,“我爸从小就给我安排好了路,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搅和进他的官场斗争,也不想跟不爱的人结婚,那些名利我不在乎,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
支伟博翻过身子,踉跄着站起,伸出手道,“我们合作吧。那种为了钱财伤天害理的人,不值得我喊一声爸!就应该把他送进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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