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伟博将俞兰扶进后座,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颤抖着点上根烟,身子靠在车窗上,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之前,支伟博从未干过违法的事,顶多是跟数不清的女人上床,打过几次牌,其他时候跟普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透过车窗,他看着俞兰那张昏睡过去的脸,耳边传来父亲的声音,一阵暖和的夏风吹来,都能颤地汗毛直立。
真的要下手?支伟博不禁自问。
车子启动了,支伟博联系了一家熟悉的酒店,预订了一间套房,他的内心比刚才更加躁动,对他来说,每天都能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一些违法乱纪的事,但真正轮到自己做的时候,竟是如此刺激。
车子在酒店前停下,大长腿刚跨出一步,立马有认出车主的酒店员工出来迎接。支伟博摆摆手,指了指车内。员工心领神会,悄悄回去了。
俞兰个子小,还瘦,估摸着只有不到九十斤,支伟博一米八六的大个背着她就像背书包一样轻松。
酒店员工早就在电梯门口等候,领着支伟博直接去了套房。
......
另一边,卓义躺在出租屋的地板上,目光呆滞,身体僵硬。
过去的一天里行动没有任何进展,章劲峰比反贪局想象得更加狡猾,支雄的事情一出,他便销声匿迹了,在各个分行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驻扎在他家小区外的人给到的消息是,章劲峰几天没出门了。
据流光集团那边的人说,去见郁崈的那晚之所以窦家人都不在,是去参加市里的紧急会议了,可一调查下来,市里根本就没有召开任何会议,他们开的九成是家族会议。
索性南荣诗晴和蔡高远为了方便出动,一同住到了出租屋里来,卓义才不至于无聊一整天。
卓义翻动着微信的聊天记录,每每看到俞兰头像右下角那红点,心中就隐隐作痛。俞兰因为提供给警方足道店的访客记录,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支雄他们的注意,不继续联系才是对她好。
手机忽地一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发来一条信息。
符文博,这家伙还好好活着。卓义如是想着,点开了符文博的信息——那是一张小火酒吧内的图,灯光昏暗,图片模糊不清,角度极其刁钻,可以确定是偷拍的。
卓义一开始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符文博发来文字信息:“支伟博带了一个姑娘来酒吧,那姑娘离开座位后,支伟博在饮料里下了药,那姑娘喝了就晕了,给抬走了。”
“什么姑娘?身高?胖瘦?发型?”卓义从地上猛地弹起,眼睛贴近屏幕,仔细辨认着照片里的两人。
“挺矮的,一米六不到,很瘦,感觉像个学生,短发。”
“卓义,发生什么事了?”南荣诗晴注意到了卓义的异样,问道。
周遭的声音逐渐被嗡嗡声覆盖,胸口的闷痛感时隔多日再次袭来,卓义鬼使神差地抓上鞋柜上的钥匙,无视了另外两人的反复询问,冲出门外。
蔡高远赤着脚,裸着上半身,也冲出去,趴在走廊的石墙上,看着卓义冲到马路边拦下出租车,随后消失在车流之中。
“父母或者俞兰,只有这两方出事他才会这样。南荣秘书,你去找俞兰,我去卓义父母那找他。”蔡高远拽下衣架上的皮夹克,裸套着,急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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