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跟了我挺多年头了,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后边这位看起来练过两下子,但助理先生,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啊。”季宇恒餐巾抹嘴,质问道。
门卫面面相觑,真是被打败了他们自然承认,事实是,根本不记得这两人有出现在走廊上,甚至连自己最近做了什么都有些迷糊。
“我没听到打斗的声音。”季宇恒挪了下屁股,一手勾在椅背上,仰着脖子说道,“让这位助理解释一下吧。”
门卫喊了声明白,松开了二人。
卓义向前一步,眼神坚定,底气十足,“我消除了一部分记忆。他们的精神与肉体一时无法承受,就会进入昏迷。”
季宇恒半睁着双眼,听到记忆消除后,眼皮微微一抬,指道,“你,是叫卓义吧。”
见卓义点头承认,季宇恒立刻来了兴致,宽厚的上身伏在桌前,抬手招呼卓义过去。
卓义信步向前,双手却僵硬地前后摆动,像犯错的学生一样站在班主任面前。
季宇恒姿势未变,眼神上移,额头挤出三道纹,勾着手指,示意卓义过来。
卓义的头刚进桌缘,季宇恒的巨掌攀上卓义的后劲,往回猛地一拽,卓义与季宇恒四目相对,满脸是惊恐。
“我儿子,就是跟你合作以后才进的监狱,还敢来找我,胆子真是不小。”季宇恒龇着牙,眼中迸发着怒焰,卓义重重吞咽口水,大脑一片空白。
“卓义!进他的记忆啊!你在干什么!”蔡高远不敢向前,只能在后方高喊。
卓义恢复了理智,没有选择入侵眼前男人的记忆世界。
“季先生,我现在可以修改你的情绪,删除你所有的记忆,毁了你的人生,但我不会这么做。季英喆是我的朋友,我对他的遭遇深感歉意,这次来,也是希望借助您的力量,把他救出来。”
“呵。呵呵!”季宇恒发了狂,头前后颠着,大笑道,“我救他?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是世界上自尊心最强的人!哪怕是我去救他,他也会大喊一声滚!当然,他若真受了冤,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卓义挣脱束缚,把手机摆在桌上道,“季先生,您是英喆的父亲,他确如你所说自尊心很强,但这次,只靠他的力量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求助于您。”
季宇恒将手机转了个圈,点开那三分钟的录音。
从头至尾,卓义都在观察季宇恒的表情。谈到兄弟、谈到梦想,季宇恒不为所动,直到那声真情流露的爸,他才端正了坐姿,蹙着眉头,紧盯着进度条最后的30秒。
进度条归零后,套间内陷入了死寂。
季宇恒眼神飘忽,脸上看不见任何情感,忽地,他深吸一口气,面部肌肉抽搐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脖颈上青筋凸起,双手颤抖,震得桌上的碗盘叮当作响。
“谁!是谁!!”季宇恒拍案而起,扯着桌布扫空了桌上的一切,碗盘的碎裂声和愤怒的吼声交杂,回响,整个厅内所见之处,都被季宇恒破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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