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卓义侧过身朝包间内看去,符文博双目无神,四肢已经没了气力,瘫软在红金色的地毯上,口中喃喃重复三个字。
符文博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几个男性工作人员才勉强把他拖出包间外,看方向,他并没有被拖向下层或是地上酒吧,而是绕着上层,去到其他包间。
跟他一同运出来的,还有那满满当当的宝箱,里面的340枚筹码,每一枚都是卓义亲手赢来的。
看着那满载筹码的宝箱,卓义觉得脑袋有些晕眩,这种晕眩感在进入包间前就出现了,随着牌局白热化,眩晕有加重的迹象,并非是赢钱兴奋过了头。
渐渐地,卓义的视线也变得模糊,各种色彩交织在一块,手指一根接一根失了力,他晃晃悠悠地离开栏杆,一股脑撞向包间的外墙,随后晕倒在地。
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下层的沙发上了。
“义哥,你醒了!”吕乐见卓义苏醒过来,忙打开手机,把手机屏幕怼在他脸上。
强光令卓义觉得不适,挣扎片刻后才适应。
手机的一条短信显示,银行卡收到了六十七万零六千六百元。
67万。还掉20万的债务后,还能剩下47万,能给父母家里安台空调,再给母亲送去一些,可以跟吕乐一起住条件更好的出租屋,最好能离父母近些,其他的......该怎么用呢。
钱,是卓义前世梦寐以求的东西,但真正拥有之后,却不知如何正确使用它们。
卓义正坐起来,身体仍有些虚弱,一股莫名的疲倦感持续存在,或许对一个连续战斗了一小时牌局的人来说体力不支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但也不至于昏厥。
卓义注意到,每当出牌时,注意力回到现实世界,即暂时性脱出记忆世界,眩晕感就会出现,以此周而复始,不断进出记忆画面的过程中,疲倦从未得到完全释放,累积下来的疲倦在牌局结束时爆发,导致了昏迷。
除了这项信息外,卓义还注意到自己在记忆窥视时,现实世界的时间流动变得更加缓慢了,也就是说,记忆窥视能力是可成长的,这令卓义喜出望外。
卓义昏迷了五分钟,下层便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该喝酒喝酒,该玩牌玩牌,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没有转账记录和微信上几十条牌客的好友申请,卓义又以为自己在做梦。
加上好友的牌客,大部分是借钱的。只要提到借钱,卓义会当机立断拉黑删除。那些祝福脱离苦海的牌客,卓义会发过去100块的红包作为答谢。
这是他最后一次赌博,从此金盆洗手。
“吕乐,那五个人的微信加了吗?”卓义突然想起这茬,忙问道,“本来说是一人2000,计划执行这么成功,一人多加500吧。”
“合理!”吕乐也不是吝啬的人,接过卓义的手机开始找人转起账来。
从符文博上厕所的时间和回来的神情卓义就清楚计划成功了,他事先吩咐吕乐拉上五个赌客,待符文博输急了准备出千,就带着五人和蔡高远占着厕所,事后给他们2000辛苦费。
现场看符文博不爽的人不少,缺钱的不少,而彼时卓义又占尽优势,五个人自然好找。
“卓义,我想跟你谈谈。”蔡高远不知从何处偷偷摸到卓义身边,嘴埋在衣领里,低声说道。
“谈啥......直接说呗。”卓义仍觉得疲倦,打着哈欠说。
“私下谈,这里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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