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我不会再抽了,你也别抽了。”卓义低语道。
吕乐发怔片刻,一脸无辜地把烟收了起来。
卓义欣慰地看向吕乐,拿来枕头垫在他背后,“你小子还好吧。”
吕乐展示了自己隆起的肱二头肌,拍着胸脯道,“小伙子硬朗着呢!用不着担心!”
见吕乐伤得不重,卓义松了口气,再吸气时,才闻到出租屋的恶臭味。
烟味、食物发酸发臭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随处可见的蟑螂,发黄发皱的床单,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这样的生活,是卓义最熟悉的生活,直到四十年后,他仍生活在类似的环境中。
卓义找来垃圾桶和大垃圾袋,收拾起茶几、沙发上令人作呕的陈年垃圾。
那些烟、酒,无论是否是空的,他一概收拾了。
吕乐呆呆地看着卓义打扫出租屋的画面,心中也有所触动,忍着肋部的疼痛,一起收拾起屋子来。
不过一小时,明面上能看见的垃圾都被清扫一空。
除去不应存在的垃圾后,这个小小出租屋里有的只有一台电视,一张沙发,一个茶几,房间里一张大床,显得格外宽敞。
这里承载了卓义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开始,清扫完毕后,卓义感觉自己重获新生。
“这房子是干净了,钱咋办啊。义哥,咱们不是说好躲债的吗,躲不过就逃,逃不过就寄,这可是你说的啊。二十万高炮,我们攒钱速度都跟不上它涨的速度,更何况还是三天,义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吕乐坐立不安,想到三天要还20万就觉得人生无望,不如从这三楼一条了之。
忽然,他似乎悟到些什么,恍然道,“义哥,你打扫屋子是打算退租了吧,果然逃才是我们的风格,我还真想三天搞来二十万呢!”
“没开玩笑。我们不逃,而且会按时还上这20万。”
卓义洗上把脸,这句话不仅是对吕乐说的,更是说给镜中年轻的、仍有人样的自己说的。
“咱们身上总共剩多少钱?”卓义掏出手机问道。
还在恐惧与担忧中踌躇的吕乐一个激灵,也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钱包,上边显示4235.30。
“我还剩6000。”卓义停顿片刻说,“把你的4000转来。”
吕乐本能地捂着手机,惊慌道,“义哥,你要做什么......这4000咱攒了几个月啊!”
“如果我还值得你叫一声哥的话,就把钱转来,今晚就去把20万挣了。”
吕乐仍表示怀疑,但他从未见过卓义眼中有如此坚毅的目光。
或许,义哥这次是认真的,他真的有办法搞定这20万,如果能还清的话,人生就大不一样了,工作几年,生活稳定后就能和余薇订婚,平凡度过剩下的日子。
但吕乐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这段时间里,有不少非法分子找上门来,他们或多或少都与曹飞有关,拿到欠款人信息后,就向他们提供歪路子挣钱,结果肯定是越陷越深。
女生,会沦为客人的甜点,男生,则一辈子当苦力,永远没有出路。
“行。事到如今这钱反正也攒不住了,哥,交给你了!我跟余薇的幸福也交给你了!”
吕乐点开卓义的微信头像,通过转账,将四千元全部转了过去。
“晚上六点,出租屋楼下碰头。在那之前,我想回去看看爸妈,你也回一次家吧,”
卓义说走就走,出门前,他下意识将手伸向大门右侧的鞋柜最上边的木碗里,那里摆着他和吕乐各自的钥匙。
作者题外话】:认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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