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七月七日这一天发生了一件改变卓义一生的事。
“义哥,我们还是不开门,等他走吧。”吕乐小声道。
卓义没有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
“别觉得不开门就可以不还钱了,今天我曹飞不可能空手而归!”
“嘭!”
敲门声较刚才响了一个量级。
前世的记忆几乎就要在眼前上演,曹飞是当地一家著名财务公司的首席打手,行为准则是事不过三且心狠手辣。
当时的卓义面对第三次登门的曹飞仍就选择了沉默,心存侥幸地认为能再一次躲过追债,谁想曹飞硬是把门给拆了,混战之下,两人身负重伤,几乎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卓义纹了满身的纹,也是源于此役中留下的疤痕太多了。
“咚!”
门框肉眼可见得变形了,吕乐失了神,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世上有多少人在后悔,却没有回到过去弥补的机会。
重生之所谓重生,并非只是重活一次,应是一次蜕变。
卓义淡定地抽去马桶里的秽物,从马桶上起身,经过洗漱台时,顺走了刮胡用的刀片。
“阿乐,去取拖把,一会儿我一开门,你就使劲抡曹飞。”
卓义的一番话令吕乐觉得陌生,他印象里的义哥是一个只会逃避、懦弱至极的男人,而面前的男人目光如炬,步伐坚定,给人感觉竟有些可靠。
吕乐自然是听卓义的话,扒拉开沙发边上堆成山的外卖盒,取出那柄流满油污的拖把杆子,站在门前,摆正姿势,朝卓义点头示意。
门框边出现了裂痕,脆弱的大门已经经受不住几下摧残。
卓义躲在门后,抚摸着手上的刀片,另一手悬在门把前,比出数字三,二,一......
拉开门的一刻,吕乐单手持杆,使劲朝门外的光头头上抡去。
“乓!”一声闷响过后,走道里回荡起曹飞的惨叫声。
二十万。卓义和吕乐整整欠了二十万高炮。
如果要改变的话,这二十万必须还上,跨过此劫就能走向正道,否则等待他的仍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卓义紧紧攥着刀片,眼神稍许有些迷离,思考着用何种说辞才能博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棒子下去后,领头的曹飞脸上满是油渍,捂着伤口节节败退,半躺在一众小弟身前。
随曹飞来追债的臭鱼烂虾大多是未成年,对着吕乐一阵骂,愣是没人敢还手。
“这下劲可真大。吕乐,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种了?昂?”曹飞一把抹去头上的血,龇牙咧嘴地狠道。
曹飞生来就是恶人相,皮肤有些显黑,身材健硕却是满脸横肉,日常裸穿着皮外套,好展示他那线条分明、油光锃亮的腹肌,据说他手下的人命至少得有两位数。
“再不有点种,难道就永远被压着,抬不起头吗!”有了义哥带头,吕乐的气势竟丝毫不落下风。
“呵哈哈哈!”曹飞咧嘴狂笑道,“听到没,小屁孩说自己有种!来!给他来点小教训!”
曹飞一声令下,小弟立马蜂拥而上,将吕乐团团围住后便是一番拳打脚踢。
作者题外话】:重新启航,努力写作。
9月3日,第三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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