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就此成为一家人,这顿饭吃得自是其乐融融。
饭后,趁大家聊得开心,杨晋一个人来到书房,重新打量起那块木雕。
战后这一周多的时间,每有闲暇,杨晋都会探查自己体内的情况。沐浴过玄武血液后,他的力量一直在飞速攀升,直到昨天才停下来。
虽然目前还缺乏准确的测试手段,但是杨晋还是可以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力量应该是已经达到了超越战士也就是行星级的水平。同时掌控元素的那种感觉也已经非常明晰,出去最开始的水,到后来的风,慢慢又到其他,他似乎对一切元素都有或多或少的掌控力。
这算是对所谓八大法则的领悟吗?杨晋忍不住去想,但是并没有什么头绪。书中所言同时领悟多种法则是很吃天赋的,但是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就好像鸟儿学会了飞,鱼儿学会了游一样,一切显得有些自然而然。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一点。按照书中所说,到达行星级,体内会形成类似行星的核心。这东西,自己明显还没有。不光没有,甚至从来都没有过要凝结成核心的感觉。当然,他尝试过主动去凝结,但是接连几次都失败了。这让杨晋疑惑不已。
杨晋清楚,自己的一切,就是源于眼前的这块木雕。所以,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些答案。
杨晋的手,轻轻抚摸着木雕的表面,已然纯熟的元素感知能力小心翼翼地将木雕包裹,并尝试着向内探索。肉眼之下显得普普通通的木雕,在感知视界中却是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这金光就好像是一道屏障,感知力接触到金光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阻隔感。好在,这阻隔感并不强,在杨晋的探知下一触即溃。也不是完全崩溃,有点像是虚掩着的门,用手一碰就开了。
而在一阵恍惚之后,杨晋的心神也的确像是穿过了一道门或者说通道,来到一个奇异的空间。这空间感知不到大小,也分辨不出方向。在这里,杨晋看到一块造型古朴的木牌,那木牌起初是没有动静的,但是当杨晋开过去的时候,就开始缓缓地旋转起来。
杨晋看到这块木牌的两面并非空白,而是刻着不知道是画还是符号亦或者文字的东西。两面刻不一样,不仅看上去不一样,给人的感觉更是截然相反。
一面,给人非常强烈的割裂感,明明也又线条之间的彼此纠缠,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法弥合的割裂。而另一面,给人的则是极端纠缠,明明每一道线条都清晰可辨,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杨晋挥舞着四肢,想要像游泳一样,靠近那块木牌,一遍能够近距离观察。然而,不知道是杨晋根本没有动,还是那木牌在跟他保持距离,亦或是这片空间就不存在距离这东西。总之,杨晋废了半天劲,依旧没有觉得自己离木牌更近一些。
索性,杨晋放弃了挣扎了,就静静地看着那木牌。
这是杨晋发现,木牌的转动,不是匀速,也不是单纯的变快或者变慢,而是有特有的节奏。
慢慢地,杨晋的心神被这种节奏完全带了进去。
徐丹霞感受到杨晋的力量波动,便推开书房的门,只看到杨晋在对着墙上的那块木雕发怔。她以为杨晋是在想事情,便没有进去。然而就在她想要离开时,杨晋的力量波动却带动了她体内的力量。本是同源的功法,此时竟然自动运转起来。
杨晋跟她说过,这功法的修炼,要讲究一个由心而发,随性而动。平时修炼的时候,也不是单纯地去驱动功法,而是引动功法,使其自行运转壮大。这样的进步效果,才是最好的。
如今,遇到功法自行运转这种事儿,徐丹霞也不愿意错失。干脆就在书房门口,顺着功法运转的势,摆出个奇怪的站姿,沉下心来感悟。
老人们开到他俩这种表现,也知道不能去打扰,看了几眼,也就不再去管了。只是,而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原本玩闹的小白,此刻正蜷缩在垫子上,肚子一鼓一鼓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呼呼声,仿佛正在睡觉一样。
直到傍晚,司机来接杨晋和徐丹霞的时候,二人还没有从这种状态中出来。这让司机很是纠结,但是又不敢真的去打扰。他很清楚,这里面的两位,都是国士级别的人物,又是疑似修炼状态,这是其实是好事,二人的实力每强一分,国家安全就多一分保障。至于晚上的行程,只得通知助理后延了。
五分钟后,一队便衣小队赶来,分散在杨晋家周围保持着警戒。这个小队,是安排给杨晋个人的护卫力量。只不过,杨晋平时不怎么用得上他们罢了。
夜晚,杨晋两人陆续从修炼中醒来。杨晋看了下时间,八点半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木雕,这5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块木雕就帮他彻底完善了修炼功法。之前的功法,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杨晋根据木雕的启发,综合寻访各地武者交流的心得,结合自身对武道和自然的感悟拼凑出来的。
一直以来,他都是猜测这木雕和功法有关,但是今天,他确信了,这木雕就是承载着一种修炼功法。承载方式不是文字,不是图像,而是靠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这种韵律很奇特,颇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妙。所谓修炼也没有一成不变的教条,而是不同人可以通过这种独特韵律获得不同的收获。就比如杨晋和徐丹霞,两人的功法运行方式其实并不相同。但是奇妙的是,两人的方式虽然不同,但是却说不上谁对谁错。
就好像,这种功法的修炼完全就是照着一种感觉,各人凭借悟性自己修自己的一样。
这样一来,悟性这一非常飘渺的指标,就成了修行这一功法的关键。
当然,就目前杨晋的理解来看,悟性差的,也不是说完全无法修炼。警队里很多人就是跟着他的演示,完全照搬照抄的,这些人的进步,也不错。有的甚至已经成为了初等战将。
杨晋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木牌正反两面的图案,不由得想起书中提到过主角参悟混沌碑描述。会不会是类似的记录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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