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似乎也感受了他们两个此时的疑惑,冷冷地问道:
“说吧,为何要这么做?是我们薛家薄待了你们?还是你们私欲盛起,忘了谁是东家?亦或是,有人引诱尔等,让你们一时鬼迷心窍,上了别人的道?”
见两人脸色各异,薛蟠又接着沉声提醒道:
“你们一定好奇,我是如何知道,这些成衣不是咱们薛家自制的吧?”
“不妨告诉你们,薛家的成衣制作,从来不会减料粗制,因为我们家向来是要上贡宫内的,这里摆上的成衣,一看就做工不细,用料不精。”
“还有一个,咱们家所制成衣,拿出来售卖的,从来不用靛紫和金黄二色,可这里却堂而皇之地摆了几件紫袍黄衫…”
“这些便足够说明,摆在这里的,都是你们私自加上的,而你们不过是掌柜账房,哪里来的成衣作坊,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在替别人家卖命!”
薛蟠的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让李拙和姚槐两人的脸色由原本的苍白,变为了眼下的骇然和惊惧,皆是浑身颤抖,眼中收不住的畏惧和害怕,心里说不出的惶恐。
他们自然怎么也没想到,薛蟠不过从堂中摆放的成衣,就已经知道,他们勾结外人,合伙倒卖薛家布料的事情。
这让他们两个一时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薛蟠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两人。
薛蟠两世为人,自然知道如何才能震慑人心,此时不说话,比说什么都让两人惊恐不安。
果然,不过些许,李拙已经彻底奔溃了,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瞬间泪撒当场,一边哭,一边给薛蟠磕头认罪:
“少爷饶命……小人知错了,一切都是姚槐这个恶贼撺掇的,原本我并不想这么做的。”
说话间,又恶狠狠地指着姚槐,眼中充满了仇恨。
姚槐见此,憋红了脸,朝着薛蟠喊冤:
“大爷,你别听他胡说,分明就是他这个做掌柜的自己利欲熏心,如今被大爷你发觉,便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头上来了。”
“想我不过一个账房,如何能够做得了这样的主,错都是他的错,和我无关啊…还望大爷明鉴!”
李拙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姚槐,你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当初要不是你引诱我说,那边可给五成的回利,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都是你……”
姚槐则厉色回应:
“放屁!明明是你自己利欲熏心,心术不正,又觉得大爷、太太心善,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不过是……”
话还没说完,气急的李拙瞬间朝他扑了过来,抡起拳头就朝着姚槐脸上打去,吃痛的姚槐也急忙回击,很快二人便打做一团,场中闹得天翻地覆。
薛蟠见此,紧皱眉头,示意薛二将两人拉开,又吩咐伙计关门打烊。
看着两人皆是脸青鼻肿的,薛蟠一点也不解气,反而觉得,这只是他们两个惩罚的开端。
沉默了一会,薛蟠冷声说道:
“李拙,你是我们薛家的老掌柜了,我父亲还在世时,你就在帮着我们薛家做事了,这些年,我们薛家也没亏待过你。”
“虽如今大不如以前了,可每月该给你的月利奖赏,可是一分都不少,你去问问别人家的掌柜,可有这般待遇?”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胳膊往外拐,做着黑心的事情,你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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