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指出来：“外公，刚才说了这么多，您一直没问我，当年突然发病怎么回事。还有这位小兄弟，从刚才开始就不敢看我，对我又十分警惕，说明我发病期间大家对我的评价十分不友好，这件事与其憋着，之后闹出争端，不如现在就干脆都摊开来说清楚吧。”

居然敢主动说自己发病。

有点东西啊这家伙。

薄青相当意外。

但他马上开口：“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不是我对你有偏见，而是你在那期间做的事情，确实有点骇人。”

说是这样说，但薄青心中早有定论。

不论今天老李和他验证出来的结果是什么，这人到底好没好，这种专业的事情还是需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要不是怕自己干不过老爷子，薄青早把人拉走了，当谁乐意大半夜不睡觉跟一个疯子谈心？

薄青直截了当，把传闻和自己刚才的见闻结合，一起简要提了提。

牛定山露出悲伤和了然的表情：“这件事确实是我造的孽，等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会想办法弥补的。”

倒是没再提什么灵性生物不灵性生物的事了。

薄青马上就问：“我房间都锁着，你怎么进去的？还有……”

他张望了下四周，“这地方据说装了警报系统，你怎么出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牛定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讷讷道：“我也不知道，就突然…突然出现在那了，我还以为，以为是……”

音量渐渐低了下去，后面的内容就听不清了。

老李在原地沉思片刻，猜测：“之所以说他出去，警报一定响，是因为这里面的门锁都是电子锁，出入都得输九位数密码。暴力破坏，不可能没动静的。”

他不确定地说：“大概是之前谁来送饭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密码，被他知道了。”

薄青对这个解释表示接受，只是：“那他怎么进我的屋子呢？”

他房子可没那么高级，设立什么电子锁。

两人沉默。

薄青不纠结这个话题，他先把手放进口袋，摸到里面装有辣椒水的喷雾器，转而发问：“好，既然都不知道，那我也就不问了，我现在只剩下一个疑问。”

他目光一下子锐利逼人：“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房子，还问我是不是叫薄青？”

原来是这个问题。

对方明显放松下来：“我是看到你的拉杆箱里面有一份离职文件，翻了翻，当时觉得你是个成年人，应该能帮我。”

“帮你？”

牛定山眼神闪烁，避而不谈：“现在不需要了。”

他面朝老李，孺慕地望着他。

好特么一招转移视线。

薄青惊叹。

好在他也有一招绝杀，薄青扭头就问老李，来一个以退为进：“您和您的外孙相认，这是一件大喜事，我看你们两有很多事情要谈，要不今晚我就住村长那里。”

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薄青今晚住哪，而是——村长。

老李愿意跟自己外孙说话是他的事，但是想放牛定山出来，至少得知会村长一声。

老李头听懂了，便把自己家的钥匙拿出来递给薄青：“今晚你就住我家，至于我，就跟我外孙在这里对付一晚了。”因为没有打算今晚就放人，村长那里就先不通知了。

薄青跟他对视，只在他眼中看到满满的坚定，于是点头致意，随手将一米来长的粗棍放下，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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