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摩已是为糟粕,梁武真成拾唾余”
“这……”
众人面面相觑,这首诗,已经不能用平平无奇,毫无亮点来点评了,简直是垃圾,说成抛砖引玉都高看了他。
秦钟也是暗暗摇头,诗的巅峰在唐朝,词的巅峰是宋朝,往后的诗词水平一代不如一代,可这样的水平,掉的也太快了,与乾隆有一比。
赵三泰和秦钟一样,暗暗摇头。
他懂望气之术,哪怕没有文气,在才思泉涌的时候,会有灵光一现,这名叫刘伶的学子吟的诗毫无灵光,再品文字,亦嚼之欲呕。
不过即便是屎,他也笑道:“小友这般年纪能有此诗作,实属难能可贵,还望再接再励,佳作叠出!”
这话等于判了死刑,刘伶似未听出,喜滋滋的施了一礼:“多谢赵院长指点!”
陆续有人自告奋勇,不觉已是数十篇过去,三大院长目中隐现不耐之色,这一届的学子质量很差啊。
宝钗也是索然无味,眼皮渐沉,倦色难掩。
薛蟠忍不住道:“妹妹,这么多诗都出不了一首佳作?”
宝钗摇摇头道:“欠了才情,堆数量又有什么用?其实马公子与阮公子家学渊博,国朝太上曾云:大铖五言古诗,以王孟意趣,而兼谢客之精练,榷论明代诗人,如大铖者少矣,而阮公子继承家学,有青出于蓝之姿。”
“不敢当!”
阮雄向宝钗拱了拱手。
宝钗微微一笑,又道:“当年马公子曾祖与大铖公齐名,想必马公子亦不弱于先人,难道两位非得藏拙么?
而我金陵才子,除了马公子与阮公子,尚有当年钱公谦益的后人钱均钱公子,亦是年纪青青,就文名不蜚,不知钱公子今日可在。”
现场有一千多学子,想找个人如大海捞针,周边没人能回答宝钗,只是四处张望了下。
而台上,三大院主又随口点评了十来首之后,似乎忍耐到了极限,趁下一人还未上来,王知拙立道:“我等听说金陵马公子、阮公子与钱公子颇有文才,不知来了没有?”
“阮公子,在说你呢!”
薛蟠哈的一笑。
阮雄长身而起,向上首施了一礼。
“表哥!”
杨士渊忙捅了捅马佑。
马佑也站了起来,向上施礼。
隔着两座彩棚,又有一名十六七岁的公子站起,向上施礼,这正是钱谦益的后代钱均。
众人比较着三人,均是仪表不凡,气度渊厚,有少年老成之相,不由暗暗点头。
张奇问道:“三位贤侄,可有佳作?”
其他人一听这话,心凉了半截,都叫贤侄了,明摆着是定亲疏,怕是今次诗会的三甲,就是这三人。
倘若今科不中,三大书院也会将他们网罗羽下。
三人相互看了看,没谁开口。
文比其实比武比更凶险,比武输了,还可苦练,下回再来,胜过对方就扳回了名声。
而文斗没有统一的标准,复杂性远甚武斗,输了,扳回场子的难度千百倍于武斗,总不能再找三大院主点评吧。
陆续有人想明了其中的关键,均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三人也不轻易开口,以免被别人捕捉到灵感,将原有的诗润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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