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他已经是一个举人了,就跟自己一样,照样也是老爷。
潘举人见了潘光耀道:“怎么?”
“爹,刚刚清点了一下咱们藏粮食的粮仓,有几个地方被人给挖了!”潘光耀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我看,肯定是有刁民偷走了咱们家的粮食!”
“刁民,刁民!”
潘举人咒骂起来:“居然趁着老爷我不在,偷咱们家的粮食,看我不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摆了摆手,潘举人又道:“好啦,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书读的怎么样?”
潘光耀道:“正在温习,来年科举,孩儿有把握,这些时日,孩儿在京师也是大有收获!”
“哦?”潘举人道:“什么收获?”
“这八股文倒是不难,孩儿写的出来!!”
潘光耀道:“做文章不难,难在殿试,崇祯七年,皇上曾有殿试九问,一问士风,二问建奴为何如此勇猛,三问边军为何不能剿灭建奴,四问朝廷财政,流民,养民,五问屯田盐法,六问漕粮、马匹,七问河套,八问内寇,九问文武交流问题!”
潘举人好奇了:“若是你,你要如何作答?”
潘光耀正要说话,门外审老九却是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书房:“老爷,外面,外面张庄的百姓都围上来了!”
潘举人眉头一皱:“围上来了?”
审老九点点头:“他们说,有些事儿想要跟老爷你好好的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老爷我不去找他们,他们还有胆子来找我?”潘举人眉头一皱:“走,出去看看!”
出了大门,就看到不少百姓已经包围了潘家。
不过,这群人的脸上都是带着几分恭敬,潘举人并不陌生,这样的眼神,他熟悉。
扫了众人一眼,潘举人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潘老爷!”
说话的是张成五,他客客气气的开口道:“今儿,我们大家伙是想要问潘老爷您一件事儿!”
潘举人眉头轻轻的挑了挑:“你说!”
“潘老爷!”张成五客客气气的开口道:“你这人不在张庄,地一直都是空着的,我们大家伙总得有地耕田不是,就把潘老爷您的地给耕了,这眼看着就要收粮食了,这地租之前说好是两成!”
张成五还在客客气气的说话,潘举人就一把从一边的马夫这里夺下来一条马鞭。
劈头,就朝着张成五的脑门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
张成五惊呆了,脸上顿时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而后,潘举人拿起了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张成五的身上:“狗一样的东西,谁让你在我家的地种田了?老爷我允许了吗?”
张成五完全被打懵了,一时之间也不敢还手,只能任凭这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像是一条狗一般。
这种毒打,让周围的每一个百姓都感觉到了惊悚至极。
多少年来,佃户和长工们稍稍表示一下反抗,就要遭到残酷的镇压,因此,如果要向地主的权力发起进攻,农民便深为犹豫,这几乎成了本能。
在地主阶级统治的两千年内,一次又一次的反叛都被镇压下去了。率众起义的首领们,不是被收买,就是被砍头,他们的追随者则被活活地剁成肉块、烧死、剥皮或活埋。
只有当农民被逼得忍无可忍时,他们才会行动起来。
不过,一旦行动起来,他们就要走向残忍和暴力的极端。他们如果要动手,就要往死里打,因为普通的常识和几千年的痛苦教训都告诉他们,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的敌人早晚要卷土重来,杀死他们。
现在,潘举人就要充分的展现出自己的狠毒,打死一个张成五也好让这帮刁民知道知道,这一片土地上,是谁说了算。
张成五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
只是莫名的,他想到了张牧讲课的时候说过的话。
“第一,地主是完全靠着剥削农民过日子的,第二,富人之所以富,是因为他们在剥削穷人,剥削劳动力,第三,我们不应该给地主交租子!”
“这还是年景好的时候,要是年景不好,你也照样要给潘举人六十四石粮食,你要是一年下来就种出了六十石粮食,还要赔四石粮食,你要怎么给潘举人?找潘举人借贷么?他给你的是高利贷,还不上,你要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卖给潘举人么?”
“我操你姥姥!”张成五忽然间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马鞭,然后重重一拳直接落在了潘举人的鼻子上。
砰!
顷刻间,潘举人鼻血长流,所有人都惊呆了,潘举人也惊呆了。
他打我?
这个刁民,他妈的,居然敢打我?
而张成五却好似觉醒一般,忽然间又是一拳直奔潘举人的眼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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