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六月初六那一天,刚好是我大学毕业的日子。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命运彻底改变啦!
我叫萧剑南,五岁时便就被天叔领养了!
天叔没有老婆,这些年一直是我们爷俩相依为命。
据天叔说,他在全国各地资助了很多孩子,只不过看我顺眼,才把我留在了身边作伴。
天叔很有钱,在我们当地,起码能排得上前十名啦!
但他的钱都是不干净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天叔是做赌的。
老人常说,三个做买卖的不如一个卖假药的,三个卖假药的不如一个开赌档的。
天叔的赌档开了差不多二十年了,由此可以推断,天叔兜里的子弹是有多充足。
自我懂事起,放了学没什么事,我就会在赌档里面帮忙,以此换取零花钱。
不吹牛的说,以我现在的境界,只要有人出千,我用后脚跟一扫,就门清啦!
人送外号H市小赌圣,那必须是嘎嘎权威。
“剑南,剑南你个狗日子的还不起,不是说今天晚上你同学给你约了个面试嘛,赶紧起呀!”
睡梦中的我被天叔吼醒后有些起床气的穿好衣服下了楼。
“天叔,你都养我十几年了,还差这几天了呀?至于不至于呀,就这么急!”
“之前咱们爷俩就说好了,你一大学毕业,就得自给自足,你小子想耍赖不成?抓紧时间滚犊子,在我眼前消失。”
“哎呀,我记着呢,你一天唠叨八遍,我耳朵都要起茧子啦!”
我麻利的洗漱了一番后,换上天叔给我准备好的衣服,接着好奇的冲着天叔问道:“天叔今天是六月初六?”
“嗯,对,今天咱家不营业,休息一天。”
“为什么每年的六月初六你都闭门不见客呀?那前街酒吧的老赖子都背成什么样啦,典型的提款机,今天咱家要是开门,起码杀他三万块。”
天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脚下把我常用的一个行李箱推到了我的面前。
“你平时用的东西都在这里,我还给你买了三套新衣服,换洗够用啦!”
“内兜里面我放了五万块钱,这钱省着点花,以后没钱可就不能在伸手找老子要啦!要会学自己想办法。”
“还有,记住老子的话,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特别是赌这一行,你绝对不能碰,如果让老子知道,我马上下你一只手。”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行李箱,沉默半晌后,语气略带颤抖的反问道。
“天叔,我要是想你了咋办?”
“草!”
天叔脑袋一撇,嘴角微微上扬,不屑的笑啦。
“天叔,我肯定好好混,你存款也不少了,不行就把店面关了吧,趁着身体还行,出去旅旅游,过几天太平日子,老了,动不了啦,我来给你养老。”
我自小是在赌档这种复杂的环境长大的,为人处世方面又深受天叔影响,所以思维是很成熟的。
此刻的离别,我心中并无多少伤感之色。
哭哭啼啼的女人姿态,我们爷俩更是谁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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