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追逐、反追逐的游戏在持续上演着……
中午的阳光变得猛烈起来,汗水湿透了衣衫,太阳一晒,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越来越重,同时感觉自己浑身像火烧一样,秦朗知道自己可能发烧了,于是硬撑着找了一片树荫,树下只有短短的青草,是一个休憩的好地方,,秦朗精疲力竭地躺倒在草地上,真想躺下好好的睡一觉啊。
缓了一阵,秦朗喘着粗气站起来,向小溪边移动过去。好不容易移动到溪边,伸手撩起一捧溪水,抹了一下脸,顺便脱下衣衫,用冰凉的溪水,抹了一下前胸后背,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回到树荫下,仰躺在青草上,眼睛却在半眯着,四处搜索那只该死的狼!
突然,一阵断断续续,“汪、汪、汪”的狗叫声,远远的传入耳中,“老天爷啊”,秦朗仿佛听见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眼泪刷的一下从眼睛里倾泄而出……
有人家了,终于有人家了,人世间啊,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狗叫声,真想听一辈子这个声音。挥起袖子猛的抹掉眼泪,一骨碌爬起来,四处细听,声音似乎是顺着小溪下游远远传过来的。
腿,软的历害,浑身乏力,秦朗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向狗叫声的方向,慢慢的移动着。
腿越来越软,眼皮越来越沉,头也越来越重。秦朗下意识的咬了一下舌尖,一抹血腥味从口腔传进嗓子眼里,剧疼从口中处来,又让脑袋保持了片刻的清明。
终于转过一个小湾,前面一片开阔,秦朗只见,山坡上,一个茅草房映入眼帘,耳边的狗叫声响成一片。
秦朗在软倒前,听到了一声呵叫声:“大黑,回来”……
秦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恶梦。这几天,在荒山野岭过着地狱般的生活,觉得似乎一辈子的霉运都碰到一起,让这几天赶上了。
现在好了,又见到了慈祥的母亲,见到了漂亮贤惠的媳妇儿,也见到了整天乐呵呵的胖儿子,终于恶梦过去了,终于一家团圆了!高兴的秦朗忍不住想从床上蹦起来,想引吭高歌!
最终这两样秦朗都没能实现了,身体似让千斤重物压在炕上,而嘴里只能发出“嘶,嘶”的气流声,别的叫不出一点声音。逼急了,秦朗就想努力睁开眼睛看看。
迷茫地,慢慢睁开干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屋顶干枯的茅草,而茅草下面,只几根手臂粗的椽子,搭起的一个简陋到极点的屋顶,仿佛感觉有点风一吹,茅草屋顶,便会随风飞走。
而自己正对面的墙上确挂满了大、小不一的单肩背篓,里面似乎有东西,偶尔一只背篓沿口,露出干枯的根须,或露出干黄的枝叶。转头四顾,其它两面墙上,有两扇简陋的木窗,上面竖着一排原木栏杆,透过窗户看出去,外面天光大亮,入眼满眼都是绿色。
收回目光,除了两扇窗户外,其余墙面上也均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做工粗糙的背篓,而屋中央、放了一张简陋的、用原木绑成的桌子,桌子边上放着一块草席,从桌子和草席边上看,这个草房似乎有人常期使用,因为桌边草席一方的原木上已经似经常打磨过,浅色的木头泛着亮光。
口,渴的历害!只记得自己晕倒前,脑袋似有百斤重,现在好了许多,秦朗感觉身体软的似面条一般,洪身粘乎乎的,脊梁和床板接触的地方硌得生疼,从身上盖的一块浅褐色麻布中慢慢的抽出手来,摸了摸,身下是干草。
再摸摸脑袋,从额头上取下一块同样浅褐色的麻布,拿在手中,感觉已经半干了。
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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