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去溜达溜达,别老坐着,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站着,还能看见脚面吗?”
“嗯。”
“出去顺便把垃圾带上丢了。”
“嗯。”
“我上辈子估计就欠你们老秦家的,这辈子来还债,伺候你们俩大爷。”
“奶奶,哈哈哈,我妈说胡话呢,这儿就一个大爷,我还是小孩儿呢。”
“乖孙,你妈没说胡话,按过去老话儿讲,你就是我们家的小少爷”,坐在沙发上的母亲乐呵呵地对小孙子说道。
“小兔崽子,还学会编排你老爹了?咋地,翅膀还没长硬就要夺权?是,你是小孩,吃完饭咋不帮你老娘去洗洗碗?碗一丢,嘴一抹,就知道玩游戏,整个儿一个小爷。”
……
屋子里一家四口,在妻子的唠叨声里,显得温馨而又甜蜜,吃过晚饭,妻子在忙碌地收拾厨房,儿子在忙着游戏。做为一家之主,族谱记载为秦琼秦叔宝后人的秦朗秦大爷,此时正坐在阳台,悠悠地吸着烟,眼睛眯眯着,看着窗外。
吸完烟,秦朗摸摸有点发福的肚子,眼看步入不惑之年,一个农村娃,从大学毕业后只顾埋头赚钱,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全有了,身体倒有点发福了。
穿好衣服,顺便拎起门口的垃圾袋,溜溜达达出门去溜腿。眼看离垃圾桶不远,童心未泯的老秦同志,又怀念起自己的球技,想把垃圾袋当足球,手中垃圾袋略略向上扬起,抬起一脚,就想踢进垃圾桶。
“啪…”
“噗通…”
“咣…”
可爱的老秦,估计由于多年没有锻炼的缘故,华丽丽地踢偏了,垃圾袋完好地落地,而秦朗自己呢?一个后脑勺着地,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秦朗感觉后脑勺生疼,眼前金星乱冒,无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片血红,在秦朗昏迷前,沾着血的右手软软的垂落,按在胸前,刹时间一团白光罩住了秦朗,一闪而逝,只留秦朗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嘶!”
不知躺了多长时间,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刺醒了躺在地上的秦朗。一脸迷茫,摸摸隐隐发痛的后脑勺,一个包,顺手按了一下,疼得秦朗倒抽一口凉气,回手一看,手上一片黑红色,头皮肯定是破了,又结了疤,血估计是止住了!
转眼四顾,天是蓝的,青山绿树!垃圾桶呢?高楼大厦呢?车水马龙呢?钢筋混凝土的世界哪里去了?难道入了地府?环境还这么优美?不对,不对,肯定是脑袋磕懵了,幻觉,一定是幻觉!
秦朗又仰后倒下,躺倒在草地上,打算休息一下,缓一缓。
“嘶”
后脑勺的疼痛又把秦朗唤回了现实。不对,肯定不对,一定出事了!
惊得秦朗一骨碌站起来,想走两步。可是紧接着,脚下一个拌蒜,又跌倒在地上,低头一看,脚丫子捅在裤脚里,裤脚上踩着一双似船的大鞋,伸手一拨拉,裤子长了三,四十公分,鞋子大了不知几个号,一双白嫩的手?又是哪来的?衣服松松夸夸套在身上,小肚腩没了。秦朗越想越不对,张嘴大叫一声:“鬼啊”,又差点吓晕了过去。
两腿一软,双手撑地,又慢慢坐在地上,回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疼,又掐了大腿一把,还是疼。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一切真真实实地表明,这是现实!望着蓝天白云,望着青山绿树,一切是那么地真实。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啊?老天爷!”明明出门溜个弯,一脚“足球”就送我到这?一时间脑袋里千回百转,乱成一团浆糊。老天爷!这个玩笑别开了,好吗?出门溜个弯,把自己溜进了荒山野岭?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切那么美好,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我的老母亲,我的漂亮老婆,我的胖儿子……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晒的脸皮热辣辣的疼,加上后脑勺的疼痛又把秦朗唤回了现实,先不想了,面对现实,再考虑发生了什么吧,明明一个一米八六的中年老男人,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了呢?感觉和初中二年级儿子一样大。这一切还能回去吗?难不成贼老天让我赶上了网文中的“穿越”?
挺直的白毛杨,成堆的白骨松,低矮的蒿草,站在山坡上极目远眺,巍巍大山,一片青绿,秦朗能确定,自己应该是在北方,陕甘一带,因为前世,秦朗带着老婆孩子去陕甘交界游玩,那里到处都是白毛杨树。想到这里,秦朗又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眼泪忍不住地长流。母亲、妻子、孩子……一切都在哪里?
人总是要面对现实,在秦朗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对地处何方已经大致有了猜测。可从傍晚晕迷,到现在差不多日头正午,也不知过了几个日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人总是要先活着,才能考虑其它的。现在,乐观的秦朗拋去一切杂念,不得不面对生存问题。
整理一下自己的物品:大几号的运动鞋,长可拖地的运动裤,一件穿在身上可以盖住屁股的深灰色圆领套头运动衫,脖子上有一块自记事起就戴着的玉牌,据说是祖传的,胳膊上还有一块太阳能户外表,裤兜里似乎有东西,赶紧摸出来一看,一把折叠式瑞士小军刀连带着一个户外多功能打火石挂件,秦朗做为一个假户外迷,这两样东倒是随身把玩,可惜一次也没有真正的用到过。一次性火机,一盒烟!不对,脚底下似乎还有一包白色物体—一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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