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小事,人间无大事。
庆忌觉得这话有些矛盾,可奈何这是夫子李启明留给他的问题,此刻被困在山崖之下,除了每日的修行,闲来便没事儿想想。
凉亭外,陈对与两只小紫电狮欢愉的玩耍,两个小家伙都能跑了。天真与陈对相处这么多日,也是对其熟络了些,起码不会躲着陈对,无邪也是让庆忌抱了,两个小家伙是一母同胞而生,可对于庆忌和陈对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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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夫子留下的问题,庆忌没有丝毫头绪。
此刻便趴在石桌之上,望着飞流而下的瀑布,如今,就剩那边没有探索过了。
山崖之下大的出奇,不过让庆忌舒心的一点便是没有什么灵兽存在,也就避免了麻烦的战斗。灵兽没有,可禽类也是没有,吃了许多天的鱼肉,纵使庆忌手艺再好,陈对也是有些厌倦了,倒是天真无邪那两个小家伙,对于庆忌做的鱼肉很是喜爱,就是吃不腻。
直到晌午吃饭,庆忌绞尽脑汁做了一道水煮鱼,可陈对却只是吃了几个山果,鱼肉动了一点,便不吃了。
庆忌只好解决掉自己的,也不敢让两个小家伙多吃,便将陈对余下的那条一并吃了。
“吃这么多天的鱼,你不会腻吗?”
陈对有些好奇,庆忌摇了摇头,说道:“小时候最想的就是天天有肉吃,如果云南镇那边河里的鱼如此处一般多就好了,可惜没有……”
陈对不置可否,可能是穷苦出身的原因吧。
又过了几日,庆忌的左臂稍微能够动弹,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这一日夜,庆忌从正屋地板上爬起,迷迷糊糊的走出屋子,准备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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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修行者眼力本就很好,扭头之间,庆忌看到河边似乎有个人影,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满脸惊讶神色。
“莫非这个地方还有人在?”
庆忌悄悄摸摸的走了过去,脚步极为轻盈,就算是仔细去听,也很难听得见。
靠近那人之后,庆忌睁大双眼,要将那人看个真切,可方向与月光背道而驰,终究有些昏暗,庆忌便再往前走了一些,这不走不要紧,这一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顿时一览无余。
庆忌面色有些红润,一直上升至耳根处,他呆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
那人似乎正在洗澡,丝毫没有发现庆忌的存在。
半晌后,庆忌才想起圣贤书上所言,赶忙闭上眼睛,暗骂自己该死,瞬间转身,可就是这一转身,搞出了动静。
那婀娜身姿顿时警觉,扭头望向声音出处,大喊一声:“谁在那儿!”
声音传入庆忌耳中,只听得后者惊魂动魄,这声音熟悉到了极致,庆忌用余光瞥了一眼扔在地上的衣物,不是陈对所穿白袍又是何物?
没错,正在河边洗澡的确实是陈对,而后者此时赶忙从地上拿起衣物,披在洁白的身躯上,可这一披,若是从正面看去,便是极为动人,凹凸有致的线条,宛如群山起伏一般。
陈对并未呆滞,这山崖之下除了她和庆忌,还能有谁?
念及此处,陈对脸上飞速染上两坨红晕,眼中似有火光喷出,她大喊一声:“庆忌!你个小人你!”
听得喊声,庆忌赶忙逃跑,二人就此展开了追逐战,陈对更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殿下,你听我讲……我只是……哎呦……我只是出来小解……没想到,没想到……哎呦……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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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日上三竿。
懒懒睡了一觉的天真从里屋跑了出来,又像往常一样冲向庆忌,打算顺着他的裤腿爬到他的身上,可这会天真却是在庆忌脚边停住,使劲儿抬起脑壳,仔细看着这个像庆忌又不像庆忌的家伙。
庆忌瞥了一眼脚边的天真,脑壳生疼,他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左脸,欲哭无泪。
天真越发迷茫,眼睛睁的老大,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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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噔噔瞪的脚步声,一只玉手直接将小家伙抓了起来,随后揽入怀里。陈对穿着一身青衣,是之前存储在戒指里的衣物,她扭头狠狠剐了一眼庆忌,显然还在气头之上。
庆忌哪里敢跟陈对对视,省得再触对方霉头,到时候随便给自己按个罪名,那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对冷哼一声,抱着天真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天真,以后不能跟这种流氓学坏,看上去老实憨厚,实则一肚子坏水,简直坏到家了……”
天真抬头看了眼陈对,又是望了望庆忌,小腿朝着庆忌蹬了蹬,似乎想让庆忌抱抱。
庆忌叹了口气,小天真啊,小天真,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之后几日,陈对基本与庆忌不说话,二人也无甚交集。
庆忌不禁感叹于女人情绪多变,可仔细想想,这事儿确实是自己不对,他想解释,可陈对不给机会啊。
庆忌坐在河边,手里拿着亲自做的钓鱼竿,单手托腮,身旁天真靠在自己的身上,沉沉的睡去,庆忌望向不知道是不是东方的东方,挠了挠头,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这般爱生气呢?
七日后。
庆忌在河边的大石上刻下一笔横线,又一个正字完完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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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数了数,竟然近一个月了。
庆忌抬头看了看当头的太阳,心里默念,“不知道姐姐回来了没有……”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庆忌下意识护住天灵盖,挡住这神之一手,随后再以极快的速度护住下身,避免了极其恐怖的一脚。然后瞬间起身,侧身躲开能将其一脚踹入河中的奋力一脚,再伸手拽住陈对的胳膊,以免后者因为力道太猛,跌入河水当中。
被抓住手腕的陈对甩开庆忌的右手,气愤的看着后者。
“殿下,求求你,我真是去小解无意间碰到的,而且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一片黑,还没等我看见什么呢,你都警觉了,我也是迷迷糊糊啊……”
庆忌撒谎了,这当然不能实话实说,要不然陈对不知道要生气多久,若是有幸上去,会不会被她记恨都说不准。
陈对依旧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庆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要不我自己去看看,殿下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陈对一听,立马摆手,喊道:“不行,你这家伙要是找到能出去的路了,把我扔下怎么办,不行!不行!”
庆忌嘴角抽搐,陈对是真的太骄傲了,明知自己不会那么做,可为了能给她自己台阶下,硬是要这么说上一说。
庆忌摊手说道:“好好好,我的公主殿下,一块儿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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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叫我什么?”
陈对扭头瞥向庆忌,眼神犀利。
庆忌顿时愣住,莫非又触了霉头,不应该吧?
庆忌壮着胆子,结结巴巴的陈述道:“我就说了个,我的公主……公主殿下,又咋了?”
陈对摆了摆手,抱起脚边的无邪,转身走向屋子,淡淡的说道:“没咋没咋,一会儿走的时候叫我……”
庆忌挠了挠头,这是啥情况?
晌午时分,骄阳如约而至,庆忌与陈对顶着太阳,走向河对岸。
山崖之下,如今之剩瀑布那一带未曾查探了。
顺着凉亭方向往上走,越往前越发凉快,天真与无邪跟在庆忌和陈对的后面,撒开脚丫子,跑的欢快。
庆忌站在河边,在两个小家伙即将跑到河里的时候,单手一挥,一道罡气就把他们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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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之后,两个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玩耍,不断跑向河边,庆忌也不断利用罡气,倒也不觉得烦闷。
往上走去,瀑布落下之地有一处极为宽阔的石池,飞泻而下的瀑布哗啦啦的落在石池当中,为河流提供水源。
靠近瀑布落下的地方,岩石变得极为光滑,想必是因为冲击力太大的原因,这些年逐渐磨平了岩石的棱角。
庆忌与陈对站在石池旁边,望着极为宽广的瀑面,一个抱着天真,一个抱着无邪,毕竟这边的水流过于湍急,哪里敢让这两个小家伙自己跑路。
比起无邪,天真对于那飞流直下的瀑布似乎很感兴趣,不停伸着前爪,想要抓住近在眼前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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