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雪一把拦住策霜枝劝道:“大小姐,你冷静点,先听她们说完,也许这其中真的有误会。”
邢云月反问道:“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李泠容指着尸体说道:“龙眉的头是被剑气削去的,我们这些人之中,谁最擅长用剑气?”
“哼,袁玄鹤的剑法也不在我之下。”
“但他今天没出湔雪阁一步。”
空尘大师也作证道:“是啊,袁掌门一直和老衲还有翁坊主在一起。”
邢云月说道:“李泠容,我念你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你说我心胸狭窄这件事我且不跟你计较,你丈夫不是我杀的,但你既然提到谁有这个能力杀你丈夫,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谁?”
邢云月冷笑一声道:“哼,你不是说你师妹也来了吗,这刀气和剑气可是分不出来的哦。”
“此事跟她有何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你师妹对你嫁给策龙眉一直耿耿于怀,我猜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吧。”
杨目空一听邢云月把火引到他师父身上了,也听不下去了,大声说道:“邢云月,我不准你诋毁我师父。”
“哼,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野小子,这没你说话的资格。”
“你不过是我师父的手下败将,你也没有议论我师父的资格!”
“狂妄!”
谢窗窗和耿烟烟一听这话,立刻拔剑出鞘,一个箭步冲上来想要教训杨目空,杨目空正好憋着一肚子火,见她俩自己找上门来,这次便不再留手,运足内力在掌上,正要出手抢攻,只见一个木头人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剑气和掌力都打在了木头人的身上,顿时气劲迸发,木头人被打成四分五裂。
黎傲睨蹲下身捡起一段木头人的残肢说道:“你们这是要下死手啊?”
谢窗窗和耿烟烟也被杨目空的掌力震慑住了,看来白天那场比武,杨目空的确没使出真功夫。
这时袁玄鹤说道:“都住手,凶手固然要找出来,还策掌门一个公道,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安排策掌门的后事。”
李泠容怒视了邢云月一眼说道:“如果被我找到证据证明是你杀了龙眉,我李泠容发誓,必定去蜀州拆了你的剑蜃楼,要你们九颜给我丈夫陪葬!”
邢云月也不甘示弱道:“哼,随时恭候大驾!”
空尘也说道:“阿弥陀佛,请策夫人节哀,勿要悲伤过度伤了身体,策掌门的身后之事,若有用得上我们几位的地方,策夫人尽管开口,我等与策掌门几十年的交情,自当会尽心尽力,让策掌门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李泠容回绝道:“不用你们费心了,我这就带龙眉的尸体回武安殿准备一副冰棺,何时找回他的头何时再下葬。”
说完,她回头对策霜枝说道:“霜枝,你也跟我回去,武安殿不能一日无主,你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继承你爹的掌门之位。”
策霜枝说道:“娘,我不回去,我爹的头我要亲自去找,找不回来我也不配当我爹的女儿,不配接武安殿的掌门!”
李泠容动容地说道:“好,不愧是策家的女子,那娘就先带你爹回家,我们等你回来再葬你爹。”
话说郭载川跟策霜枝交完手回来,自己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赶紧观望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跟随,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他感觉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捂着胸口,觉着体内血气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内力控制不住游走在全身脉络,血管暴涨,头痛难忍。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往回家的路上走。
一条蜿蜒山路直通到他的家,此时天色渐亮,眼看就要到家了,却迎面遇见一人,一身紫衣紫袍,带着黑色斗笠,斗笠的边沿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凭身形,郭载川可以确定从未见过此人。
两人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郭载川想想有点不对劲。
此人一路走来,雪地中留下的脚印只通往他家,那他定是从他家出来的。可郭载川长那么大从未见过此人,而且就在刚刚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郭载川强烈地感受到这人有一种无形的气劲环绕周身,身上飘散着一抹淡香。
郭载川一愣,这是个女人,且武功修为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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