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龙眉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活不见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策霜枝问道:“爹,活不见人是什么意思?”
策龙眉反问道:“你知道武林榜前十都有谁吗?”
策龙眉掰着手指数道:“要倒着算的话,第十位是黎宗主,第九位是翁坊主,第八位是空尘大师,第七位是爹您自己,第六位是袁掌门,第四位是邢掌门,第三位没来,是安东旗州的巍峨关的重关主,第二位也没来,也不可能来,那就是当今圣上。”
“没错,但是不是有两席空缺?”
“我知道空了两席,不过我也早就想问,为什么会没有第五位,又为什么无人能排第一位?”
这时,翁儆的管家老康替策龙眉解释道:“其实是有的,排名第一的叫死不见尸,排名第五的叫活不见人。”
“为什么这么说?”
“唉......这就说来话长喽,总之活不见人是确有其人的,那位杨少侠的师父如此神秘,倒是的确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此时拔萃台上的比试还未结束,阎罗雪在场中看得心急,也发觉杨目空的武功要高于她们数倍,看来不联手是占不上便宜了,但自己已经落败,再出手不合江湖规矩,于是她倒提手中宝剑朝谢窗窗甩了过去,想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剑一脱手,阎罗雪就心底一沉,暗叫不好,原来杨目空就站在她和谢窗窗之间,这妖雪迷枝要凭空传到谢窗窗手中,正好经过杨目空眼前,这不等于是将剑白送给了他了嘛。
果然,杨目空连头都不回,反手就将飞来的剑截住,他把玩着手中的红窗细雪和妖雪迷枝,轻笑一声说道:“唉......剑是好剑,只可惜你们不会用,还是收了吧。”
说罢,杨目空倒持两把剑柄反手一甩,红窗细雪和妖雪迷枝同时脱手,精准地飞回到谢窗窗和阎罗雪的剑鞘之中。
谢窗窗又气又羞,身形一晃,一步就闪到杨目空跟前,抬手一掌攻向杨目空的心窝,杨目空运足内力,一掌迎上去,两掌相击竟不分上下,但杨目空内力浑厚,源源不断,而谢窗窗可是已经拼尽全力不留后手了。
谢窗窗此刻渐渐挺不住,被杨目空强行推着倒退,眼看快要被推下汲雪池,就在这时,早就落败的耿烟烟又飞身而出,落在杨目空身后起手就是一掌,杨目空见状,猛一发力推开谢窗窗,谢窗窗被震飞出场,刚落地就感觉一股血腥之气涌上胸口,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料理了谢窗窗,杨目空转身对付耿烟烟,一人一掌同时拍在对方身上,但二人谁都未退一步。
“以二敌一还背后偷袭,卑鄙!”策霜枝出口指责道,她担心杨目空应付不过来,没想到他还挺住了。
耿烟烟又连出数掌,杨目空也不让着他,你打我一掌我还你一掌,就这样双方都不闪避,只硬接对方的掌力,你来我往竟互攻了十几个回合,最后杨目空突然将内力加倍,一掌将耿烟烟打退十几步,耿烟烟跌跌撞撞差点没站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耿烟烟虽然看上去伤得更重,但直接被打出场外的谢窗窗反而更是气郁难平,她气呼呼地指责道:“桃花阎罗,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出手?”
阎罗雪坦然地说道:“我已落败,再出手岂不遭人耻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策霜枝打抱不平道:“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还怪别人不帮忙,阎姑娘刚才把剑都扔过来了,你还想怎么帮你?”
邢云月此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教训道:“你们两个是打红眼了吗,本来这场比武就不是为了拼个你死我活,你们连他的真功夫都逼不出来,还在那儿给我丢人现眼,快滚回来!”
“是......掌门......”
谢窗窗和耿烟烟被邢云月一顿教训,不敢再造次,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灰溜溜地相互搀扶回到邢云月身边。
阎罗雪也刚想下场,突然察觉风向有变,有劲风来袭,是箭雨!
听风声箭矢数量有很多,躲怕是躲不开,也来不及回头了,阎罗雪眼神一变,情急之下手臂一挥,周边的积雪她的气劲被卷到身前,如半透的纱布,形成一道雪幕,紧接着双掌蓄劲,大喝一声:“凝雪功!”只见雪幕瞬间化作冰幕,试图阻隔箭雨来袭。
虽然杨目空自己也在箭雨的杀伤范围之内,可他一点也不担心,反倒赞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凝雪功啊,厉害厉害!”
没想到那些箭矢劲道不小,竟纷纷击穿冰幕,眼看就要中箭,就在这时,杨目空的身影竟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只见杨目空护在她身前,一只手搂住阎罗雪的腰,另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比了个手势,口中念道:“王道移驾千宫!”只见两人的身影从拔萃台上赫然消失,飞来的箭雨全数落空。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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