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来帮忙劝说神婆,于他们家来说,有恩。
对于恩人,
张邺做不到恩将仇报。
“等,再等等!一定有机会!”
张邺咬着唇,紧握斧头。
……
张父和村长顿时被唬住,如被雷击,瞠目结舌。
张父额头上更是浮现出密密的汗珠。
他顾不得擦下额头,道:“神婆,这……河神是不是搞错了?我家香儿她心地可善良了,连一根花花草草都舍不得摘掉,一直蚂蚁死掉都会哭半天,怎么可能是邪星转世呢?”
神婆眉头一拧,阴冷道:“你是在质疑河神?”
“小张,有疑问是对的,但得分清楚对象,质疑河神,可是……死罪!”
张父刚想说什么,村长用脚在桌下踢了他一下,对着张父摇头,示意他冷静,别和神婆起冲突,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还得是张家。
张父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火气,拱手道:“不敢,不敢,只是想着香儿是我张家唯一的后人,我张家就要断后了。”
“不会的,我说过,你们张家福祉深厚,不是无后之命。”
神婆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张大郎两口子生不出孩子这事儿简单,只要没有邪星克制,到时候我做一场法事,给他们的身体心灵净污除尘,再向河神求些圣水让他们服下,保准他们一年生一个大胖小子。”
“不过……”
神婆话锋一转:“我可以帮忙做法事,但所有花销须得由你们自行承担,另外,向河神求圣水也需要“真诚”,诚意越大,圣水越灵,生出的孩子出息越大。”
“这……”
村长哑口无言。
张父算是看出来了,神婆这老不要逼脸的,简直丧心病狂。
不仅想要香儿的命,还想要讹诈张家的家底,是铁了心要搞他们一家呀。
他们家何德何能会被神婆盯上?最近也没得罪过神婆才是。
“好了,吃也吃好,喝也喝好,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也都说了,做了。小张,村长,这事儿到此为止吧。”
神婆站起身,拄着拐杖,打了个哈欠,道:“人老咯,经不住折腾,易犯困,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神婆便朝着门外走去。
张父眉头一沉,犹豫了良久,还是开口喊道:“那,神婆,既然香儿的事儿已是无法改变的定局,刚刚那份“心意”,可不可以还给我们家呢?”
不是张父吝啬,着实是那份“心意”很不轻,足足需要他们家三年不吃不喝才能凑齐。
本想着若是能够用这份“心意”买回香儿的命,这给了也就给了。
值!
可现在神婆已经明确放出话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这份钱他得要回来,不然就真应了那句话:人财两空。
“心意?”神婆拄着拐杖顿了一下,一脸迷茫:“什么心意?我没看见过呀!”
“你……”
张父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老妖婆,简直不是人,是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虽然不甘心,但张父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大郎,二郎!”
张父朝着门口喊了一嗓子。
话毕,张邺和大哥张德坤便推门进来,张父怒意未消,冷着脸说道:“你们兄弟俩,送村长和神婆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两人颔首,随即张德坤下意识的跟着神婆的方向走去。
但这时,张邺拉住了张德坤,道:“大哥,你去送村长,我送神婆回去。”
张邺心思变得活跃了起来。
原本还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没想到这机会说来就来,没有一丁点征兆。
夜黑风高,神婆又年老体迈,还整了两大坛酒,酒意未消,走路都摇摇晃晃。
就算她有些莫名的手段,在这种状态下能施展几成?
况且,以神婆那种自傲的心态,怕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平常手无缚鸡之力又体弱多病的张家小二郎会突然对她下杀手吧?
若是自己能乘其不意、攻其不备,施展“偷袭”攻略,不说十成十的把握,但怎么也得有七八成往上吧?
这么大的概率,干了!
“不可!”
张德坤并不知自家二郎心头的打算,于是断然拒绝。
又道:“神婆家的路更远,多山路,也更难走,又是晚上,你身体弱,怕是受不了,万一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脏东西,可就麻烦了,还是我去送神婆。”
“没事儿的,我去,让我去!”
张邺深知机不可失这个道理。
一旦错过了,那想要再动手,可就难了。
这一趟,
他必须赌,赌他能亲自送神婆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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