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小子!谁是猪崽子!”秦章低吼。
“秦大哥稍安勿躁,他应该是怕泄露你我身份。我带着面具骂那家伙是挺爽的,要是被他知道我是谁,以后去学宫我还不被他玩死。”淤握奇也有些后怕,幸好刚才自己多了个心眼捏着嗓子说话。“秦大哥,囚龙令是什么?是隐藏你修为的方术吗?臭小子让你准备呢,你到底什么修为?难不成您老人家是妖皇?”
秦章瞪着淤握奇。“你再磨磨唧唧,老子吃了你!这混蛋想什么呢?囚龙令是限制修为的符箓,一旦中术之后就不能显露修为,否则遭到神魂之力反噬,自身实力十不存一。”
“符箓?修为十不存一?这么高深的符箓你都会?小弟可是小觑了你了!”淤握奇惊讶。
“会个屁,临出门的时候白爷爷在我衣服内衬藏了一张而已”秦章翻着白眼。
淤握奇拍着自己脑袋。“哪呢哪呢?快掏出来我看看。”
“他姥姥的!我说的是衣服内衬,不是内裤!你往哪掏呢!”
夫子庙那一个圈子窸窸窣窣,不少人已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到底打不打啊?要打架快点动手!”
“就是!四个大老爷们鬼鬼祟祟交头接耳,还没人家小姑娘敞亮!”
淤握奇和秦章还在翻着衣服在找符箓。
神奴和刘继丰已经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只有那胡姓女子,站在场中央,遗世而独立。
“小兄弟,今晚的事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色胆包天,是老奴狗眼看人低。看在老奴年迈份上,今晚之事就算了吧。”看着神奴那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知情还真以为趁着人多想要摸别人的是他老人家呢。
淤握奇嘴角抽搐地看着伸向自己的手,灵光一闪,将那刚从秦章身上搜出来的符箓握在手里。
一老一少各怀鬼胎,一步步靠近。终于,布满皱纹的老手和肤色略有惨白的手握在了一起。
“你今晚死定了!”神奴那双苍白的眼中神魂如火,直勾勾看着淤握奇。
“承您吉言!我今晚不会死!”淤握奇手中光芒乍起,一条只有神奴能够看到的血色巨龙瞬间从二人握手之处升腾而出。
栩栩如生的巨龙冲向神奴,神奴只觉得自己陷入一滩粘稠恶心的液体之中。
一方是歹毒异常的尸毒爪,一方是妖族高深莫测的符箓囚龙令。
那一瞬间,囚龙令先于尸毒爪发动。
那一瞬间,刚刚成形将神奴浑身气息封锁的囚龙神魂之力骤然收缩。
神奴觉得脑海一片混乱,仿佛被人用力砸了一锤子。体内那无法看见的洞天如同被人捅破,七十二洞天神魂如蒙大赦脱体而出。
眨眼之间,七十二洞天十室九空,只有六个洞天内还有神魂之力。
尸毒爪可不管你洞天之内有多少神魂之力,你敢用就得付出神魂。
神奴神魂之力匮乏,已然无法支撑尸毒爪。尸毒爪吸光了神奴最后六洞天的神魂之力,还是无力发挥。居然反噬神奴!
神奴一口血喷得淤握奇整个面具都是,然后神奴直挺挺像僵尸一样倒了下去。
“不好了!杀人了!”淤握奇听到刘继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一大把血红色液体泼向围观众人。
就像是在一锅热油里面倒了一滴水,夫子庙内顿时乱作一团。
说话、扔朱砂水、惹起骚乱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那人随后又干净利落一脚踹倒刘继丰,拉着淤握奇和秦章就跑。“站着等被抓吗?趁乱快跑!姑娘,孤桐就在照壁之上,在下先带朋友逃离这里,后会有期!”
李栀连珠炮一样说着,也不影响他将秦章二人拽走。
女子摇摇头,仿佛闲庭信步,不慌不忙走到照壁处。“孤桐,那些是什么人?咦?你已经引炁了?”
并不是女子刻意用望炁看张孤桐,这其实是溪湖学宫的一种修行,时常望炁,引以为常。
“偶然遇到,被他点拨了几句。”张孤桐轻描淡写,却没有说二人还邀月同游。“胡姐姐,我们快回学宫吧,你这次惹的事可不小。”
女子面无表情。“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站在那,顺便读了读那天女木兰花瓣上的字而已。”
“啊!我的花瓣还在他手上!”李栀逃得匆忙,也没顾得上把花瓣交给女子,让她交还给张孤桐。
女子皱眉。“既如此,这片花瓣也没用了。等回学宫,我们再重新摘一株天女木兰。”
张孤桐从女子手中拿过她要扔掉的花瓣。“反正与你也是无用之物,就送给妹妹吧。”
女子顺手将那花瓣给了张孤桐,也没有多问什么。
李栀拖着秦章和淤握奇一路狂奔,他刚领悟的望炁能看得很远,正好用来确认他们有没有被跟踪。
一路回到客栈,李栀三人顺着窗户跳到白寻屋内。
“李栀?秦章?你们这是?这是谁?怎么一脸血?你们才出去多久?你们都干了什么!”即便是白寻,看到李栀带着两个戴着面具的人跳到自己的房间内也会吃惊,更何况其中一人满脸鲜血。
李栀大概说了一下夫子庙内的事情,也说了淤握奇已经是他们的朋友,不必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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