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何的脸上一抹阴暗稍纵即逝,他仍旧笑呵呵道:“小侄儿啊,你是不是搞错了,那香苑堂可是你爹生前留给你的,莫要被身边这居心叵测之人以三言两语给弄糊涂了。”
“是啊,小侄儿,我与你伯父可是你如今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你要相信我们的话。”蔡娟颜道。
现在他们只有稳住苏平谦,让苏平谦承认香苑堂乃是其父生前留下的,然后再想办法从苏馨苑手中夺过香苑堂。
“倘若二位不是前来祝贺的,那还请离去吧。”苏平谦不再与两人周旋,开口送客。
他们正当自己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靠只言片语就能将之迷惑。
“小侄儿,你这是要赶我们走!?”蔡娟颜厉喝,着实不曾想到区区一个少年这么难对付,不过想想也对,对方如此年龄取得县案首之名,怎会是泛泛之辈。
蔡娟颜一边说完,转头看向苏何,眼神里带着一些焦急。
苏何眉头也是深深蹙紧,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香苑堂在他们身边白白错过,那可是一家在整个京城都打响了名声的药铺,可想而知,香苑堂一个月收益将有多么可怕。
“赶人!”苏平谦毫不留情地开口。
店里的几名顿时朝苏何三人逼近,给予三人心里一种压迫感。
“苏——平——谦——”苏何一字一句道,目光里再无柔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冷漠。
“香苑堂乃是我苏家的产业,不是你苏平谦和两个不是我苏家的东西可以染指的!”
既然你苏平谦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这个当伯父的翻脸了。
“哦?是谁在喊我小弟的名字。”
万海楼外,一对夫妇走了进来,身前由一名护卫打头。
“你是什么人?”苏何眼神森寒,回头望去。
徐恭松开牵着夫人的手,缓缓走到苏何面前,两人的身高是差距的,徐恭足足比苏何高了一个头,且他身上散发出了那股肃杀之气十分迫人。
望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苏何咽了口唾沫,背后一凉,不知不觉已经往后方退了三步。
“我是苏平谦的大哥,你又是谁,敢在我这个小弟的欢庆宴上捣乱!”徐恭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何,做锦衣卫多年,一身气势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
“苏平谦的……大哥,他何时认了这么一个大哥,这看人的眼神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杀气,苏平谦怎么会与这样的人相识!?”
苏何的心脏怦怦直跳,目光瞥向一旁,不敢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苏平谦的大哥,呵呵,我们是他的伯父伯母!”蔡娟颜见老爷处境难堪,立即上前喝道,替其解围。
徐恭听罢,不以为意,他方才在门外便听见这夫妇二人乃为图谋苏馨苑的香苑堂而来,就算他们是苏平谦的伯父伯母又怎么样?
苏平谦承认吗?
苏平谦都不承认,他徐恭难道还需要给两人示以好脸色吗?
徐恭道:“你们是谁,与我何干,滚出去。”
“你……”苏何气得满脸通红,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人,对他们半点道理不讲。
“怎么,不服?”说着,徐恭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北镇抚司百户——徐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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