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后来,林淮安拍地而起,竟似完全忘记了被对方用利器威胁,脸色激动通红,双手挥舞。
后面久久没有声音,不过那锋利之物也没有刺下来。
过了许久,一道声音呐呐响起:“我,我怎知你是郎中。”
背对着的林淮安用力揉了一下用力过猛,差点脱臼的下颚,微微吐出一口气,脸色严肃的转过身来,面对着半蹲在地的黑衣……悍匪,她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八岁,或许还要更小,色目人通常会显得早熟。
醒过来的她,脸庞明显灵动了许多,带着异域风情,却又不失东方人的柔和,应该不是纯种的色目人。
一头褐色的长发垂落,带着天然的卷曲,手上握着一只发簪……想来便是刚才的凶器了。
“你不知道,也不会看的吗?你身上的伤口,敷着草药,我若要对你行不轨,不会先绑着你吗?我知道你武功挺厉害的……”林淮安冷哼。
女匪使劲绷着脸,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惶然却出卖了她。
当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道德制高点被人占据的卑弱,她低着头,不吭声了。
林淮安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的将手里一把沙子松开,知道到了这时候,自己肯定安全了,别看这女匪悍勇不可挡,可是无论年龄,见识,对于人心的把握实际上是远远不如林淮安的。
“快坐下吧,你的伤口又渗血了。”林淮安收敛了愤怒的语调,变得平静柔和起来。
女匪没有抬头,也没有吭声,但是过了几秒钟,她缓缓坐下来。
林淮安走到她身旁,观察了一下,斟酌语气:“你的几个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不然的话,不好愈合。”
见女匪没什么反应,林淮安又道:“医者父母心……”
“你是谁父母……老气横秋……你才几岁……”女匪终于有反应了,抬头撇了林淮安一眼,又飞快移开。
“既然你觉得我小,那就更不必在意了。”林淮安摊了摊手。
女匪终于被说动了,缓缓躺下,龙小山取来几种止血的草药,用石头捣碎,做成糊饼状,揭开了女匪身上几处绑带,这些地方之前便被林淮安撕开过,此时再被揭开,女匪的身体绷直,脸也侧过一旁,一动不敢动。
林淮安觉得好笑,随后又觉得感叹。
在前世,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算得了什么,男女之间一夜上床的比比皆是。
不过在男女大防的古代,据说有摸了摸手,便觉得羞辱自杀的,他倒没有了调笑的心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我叫林淮安。”林淮安一边换药,一边问道。
“……二丫。”
“二丫?”
“恩,雷二丫!”
林淮安嘴角抽搐,这名字……配上一张异域风情的面孔,总觉得有种李奥纳多改名李二狗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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