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鲵转身,看向信陵城方向,面色平静,眼神却隐隐带着一丝迷茫。
…………
翌日,信陵君府邸挂起白布。
府内值守的护卫均面色哀伤,失魂落魄。信陵君在他们心中便是天,而如今天塌了。
“罗网,掩日……还有惊鲵。”
府邸正厅之中,看着躺在眼前的信陵君,姜哲暗恨不已,老话说的不错,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自己竟为美色所惑,没有发现惊鲵的破绽。
“姜先生!”候赢和侯斐从厅外走来。
“候老。”姜哲愧疚的道,“君侯之事,姜某惭愧,我没有保护好君侯。”
“不怪先生,都是因为罗网。”侯嬴恨声道。
“姜先生,不知为何没见知雪姑娘?”侯斐试探着问。
姜哲眼神微变,声音微微低沉;“知雪,便是惊鲵了!”
“果然如此!”侯斐脸色微变,“惊鲵是王上赠与的美人,难道是……”
“臭小子,你敢怀疑王上?”侯嬴狠狠的给了孙子后脑一巴掌。
“爷爷为何打我,我只是就事论事!”侯斐捂着脑袋,低声抗议。
“无知!你是什么身份,王上也是你可以怀疑的?”侯嬴怒道。
“君上待我恩重如山,幕后之人若真是王上,我也会为君上报仇的!”侯斐梗着脖子说道。
骄兵悍将!姜哲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信陵君合纵击败强秦后,声望达到了顶峰,如侯斐这般崇拜他的魏人,怕是不在少数,有如此声望,即便是信陵君无意造反,魏王怕也是睡不着了。
魏王安厘,或许在这次刺杀中参了一手!
眼见孙子对魏王不敬,以后说不得会酿成大祸,侯嬴气急,“你懂什么?王上和君上之间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王上忌惮君上,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黄口小儿,给我滚出去!”侯嬴怒急。
眼见爷爷盛怒,侯斐不敢停留,一溜烟儿的跑出。
“让先生见笑了!”
姜哲露出礼貌地微笑。
“王上,君上,哎……”侯嬴叹息一声。
“罗网杀手可留有活口?”沉默片刻,姜哲开口询问。
“有一个,可是我们尝试很多方法,都不曾让他开口。”
姜哲眼神微微一亮,“带我去看看,或许我有办法。”
“先生有办法?”侯嬴面色大喜,对着屋外喊道,“侯斐,进来!带先生去看看那个杀手。”
“好的,爷爷!”并未走远的侯斐,听到呼唤跑了过来。
在侯斐的带领下,姜哲来到一栋楼阁外,楼阁门户两边,正有几位守卫值守。
进屋之后,见到了一个形象凄惨的黑衣男子。男子浑身是伤,被捆缚在十字木架上,低垂着头颅,已陷入昏迷。
“先生,这便是那个杀手了。”
“侯斐,叫醒他。”
“诺!”侯斐从一旁的水桶中,幺起一瓢水,泼在刺客脸上。
刺客转醒,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着二人。
没有与刺客废话,姜哲具现出一只注射器,将药物注射进刺客体内,之后带着一丝期待看着刺客。
东莨菪碱,也叫吐真剂。
传闻二战期间,被美军广泛运用来审问犯人,前世网络上信息有真有假,有人说没什么用,有人说用处很大,是否真有作用,姜哲也不清楚,如今只能姑且一试了!
片刻后,刺客眼神呆滞,嘴角流出口水。
“你叫什么?”
“……丁已!”刺客缓缓吐出两个字。
果然可行!东叔诚不欺我!
姜哲精神一震。
“城内的据点在哪?”
“……不知道。”
“你是在哪训练的?”
“……崤山深处。”
片刻后,姜哲结束问话。
罗网之中,天杀地绝负责杀戮,魑魅魍魉负责情报。看来只是个喽啰,能找到一处训练营也不错。
侯斐旁观了刚才的一幕,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什么。
姜哲注意到侯斐的表情,不过并没有在意。
接下来几日,姜哲静心养伤。
信陵君被刺而亡,消息传递开来,魏国哗然,举国哀悼,许多人前来吊唁。
事发不过两日,魏王便赶到信陵,姜哲远远的看了一眼,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
老者面无表情,眼神却难掩悲伤,在信陵君遗体前静立许久,未发一言。
老者随行众人中,有几位青年男子,其中一人接过府邸大小事宜。
信陵君的长子,之前一直住在大梁,与信陵君平日往来不多。信陵君提过几次,均神色愤怒,其中缘由没有细说,姜哲不便多问,但在信陵君的影响下,对此人很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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