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且不食子,此人简直猪狗不如。
“魏庸,你可知罪?”魏无忌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喝问。
“信陵君何出此言?”魏庸笑容一滞,继而笑着开口。
“魏庸,你勾结罗网,暗害大将军和列为臣工,该当何罪?”
不可告人之事,被信陵君说破,魏庸不禁脸色大变,一时间有些慌乱。
眼珠极速转动,顷刻间想到办法。
面容恢复镇定,魏雍义正言辞的说道:“信陵君此言差矣,老夫身受王恩,忝为当朝大司空,与大将军合力抵御暴秦。王上曾言,老夫与大将军乃擎天玉柱,共撑魏国。”
“老夫如今统领满朝文官,已经位极人臣。”
“试问,老夫有何理由勾结罗网,暗害大将军。乱我大魏社稷,对老夫有什么好处。”
“信陵君不知哪里听来的谗言,前来质问老夫。”
“老夫身为当朝大司空,为朝廷重臣,深受王上信重。信陵君无官无职,没有证据,还请不要信口雌黄!”
“魏庸匹夫,巧舌如簧!”
“不过,本君今日前来,不是为了与你争论,就用你的项上人头为大将军祭。”
魏无忌冷笑一声,拔出长剑挥砍而下,斩下了魏庸的头颅。
人头刹那飞起,鲜血飞溅,淋湿了魏无忌大半衣衫。
魏无忌却混不在意,左手伸出,接住了魏庸的头颅,其脸色定格在了难以置信。
好家伙,这么直接!
一旁的姜哲暗自咋舌,魏无忌居然如此直接,当街拔剑斩杀了魏庸,着实出人意料。
“大人!!魏无忌,你竟敢……”
之前躬身的仆人神色震惊,右手指着魏无忌,愤怒开口。
“嗤!”
利剑刺入此人胸膛,出剑的侯斐冷声大喝,“敢对君上不敬者,杀!”
在魏无忌动手时,便已拔出长剑的一众护卫,此时齐声大喝。
“杀!”
不过区区数十人,却有千军万马之势,浓郁的肃杀之气扩散开来,似乎连世界都变了颜色。
天地间一片寂寥,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魏府门前,眼见魏庸被杀,本能拔出长剑的一众人等脸色惨变,踌躇着不敢上前。
“呵!无胆鼠辈!侯斐,带上这匹夫的人头,一起去祭奠大将军。”
魏无忌嗤笑一声,随手扔出魏庸的人头,毫不在意的模样,如同在扔一块垃圾。
“诺!”
侯斐接住魏庸的人头,在衣服下摆随意撕了块布,将之包裹起来。
魏无忌御马掉转方向,视线所及,围观的路人纷纷低下头颅,自觉的让开了前方的道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留下了不知所措的魏府护卫,和一群看热闹的路人。
等到信陵君远去,一众路人才情绪激动的议论起来。
“不愧是信陵君,果真霸气!”
“是啊!魏雍为大司空,也是说杀就杀!”
“信陵君冲动了,擅自斩杀朝廷重臣可是重罪!”
“怕什么?那可是信陵君。”
“不错,信陵君敢如此,自然会有后手!”
“……”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梁。
收到消息的人反应不一,有高兴的难以自抑之人,有心怀忧虑为局势担忧之人。
王宫后花园,一处庭阁之中,魏王安厘正欣赏龙阳君的琴曲。
繁花丛中,花香随微风扩散,盈满整座花园。
嗅着花香,聆听着美人动人的琴声,魏王微闭双目,面露享受之色,有些飘飘然。
“王上,不好了!”
一内宦匆匆跑来,跪伏于地,神情慌乱的喊道。
“嗯?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魏王淡淡的质问。
“启禀王上,信陵君今日入城,直奔司空府,质问魏司空勾结罗网暗害大将军之事,魏司空予以否认,不想信陵君竟……竟……”内宦支支吾吾,犹豫着不敢开口。
“竟然怎样?话都说不利索,要你何用?”
“信陵君竟当街拔剑,将魏司空斩于马下。”
“嘣!”
琴弦断裂,弹琴的龙阳君美目瞬间瞪大,看着传信的内侍,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闭目中的魏王,猛的睁开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内宦,脸色极速变换,一时说不出话来。
“混账!混账!”
良久,不可抑制的怒吼声响起,服侍在侧的一众侍女颤抖着跪倒。
魏王起身一脚踹翻石桌,来回踱步,口中不停地怒吼着“混账东西”。
龙阳君见状,起身安抚魏王,挥手向着众人微微摆动,众人缓缓退下。
良久,魏王平静下来,开口询问龙阳君,“无忌擅杀大司空,美人以为如何?”
“这个,信陵君擅杀魏庸,虽有不对,但终究是魏庸暗害大将军在先,还请王上宽宥。”龙阳君犹豫着开口求情。
“无凭无据,就因为无忌开口,美人便相信是魏庸暗害大将军。的确,那可是海内称颂的信陵君,如何会谎言污蔑于人。”魏王语气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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