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老妈想了想,“那就早了,刚当完知青招过来就认识了,没惹过他呀……你问这个干啥,大人的事别掺和。”
“我在想……他会不会是故意的。”陈长江试探道。
“那咋可能。”老妈一个暴栗敲到他脑袋上,“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有那精神还不去看书!作业写完没有?”
得,问也白问,陈长江赶紧窜回自己屋装模做样看书,说起来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前一世陈长江本来学习就不怎么地,又遇到了这样的事,哪还有心思考试。草草考完,名落孙山,然后就开始在社会里扑腾了。
现在住的是以前的老房子,陈长江环视着屋里的一切,心中颇有些感慨,研究院分的房,60平米,两室一厅,这间小屋就是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小天地。书柜、书桌、衣柜、床,没了,墙上钉了根钉子,上面挂着把木吉他,上一世很长一段时间,陈长江都只能弹着吉他度过很多思念母亲的夜晚。
靠在椅子上闭上眼,陈长江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怎么主动存档读档呢?
正想着,对话框就出来了,还是简洁的风格——正中间“存/读档”三个字,左下角“说明”右下角“退出系统”。陈长江直接用亮块确认“退出系统”,对话框消失,倒也方便。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游戏世界中,所谓人生如戏已经不是比喻,而是活生生的现实,颇有些荒谬的感觉。哲学家常说世界荒谬,他以前还觉得是吃饱了撑的,现在他不得不心有戚戚焉了,估计那些哲学家可能也是自带存档系统的吧。
睡觉前陈长江习惯听听音乐,打开书桌的抽屉,一个便携录音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切都和自己的记忆中一模一样。旁边的抽屉是磁带,陈长江开始翻找。找到了!《红塔山下阿诗玛!就这个,好久没听过了。
戴上耳机,闭上眼,点退出。音乐声起:“大中华呀大中华呀,红塔山下住着阿诗玛,从北京,到上海,骑着骆驼就追飞马。穿过了大前门,越过了八达岭,走香山,过石林,爬上了凤凰坡……”全是烟名
这歌味真重,但咱听的就是个情怀!陈长江在睡梦中都乐得不行,他终于可以过一次子欲养而亲还在的人生了。
第二天上学,陈长江有些兴奋,因为他想到能看见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已经从他的世界中消失几十年了,记忆永远定格在她青春如歌的年纪。
陈长江到了教室,扫了一眼她的座位,没人,也没书包。于是走到二楼的露台,那里正对着校门,方便打望。
叶矛正好也在,捶他一拳:“昨天你哪去了?打着打着跑了。”
“拯救世界去了。”陈长江看着这个一辈子的朋友,亲热的攀住他的肩。
“鬼扯。”叶矛觉得陈长江在敷衍他,“肯定有啥好事情瞒着我。”
“不说那些,”陈长江拍拍他肩膀,“周末我请你搓街霸。”
“你说的!”叶矛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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