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腼腆,根本不善长跟女孩打交道的,也就单纯的卖卖防晒油。”
源稚生干笑的抓抓后脑勺。
“哎呀呀,熟能生巧嘛,第一次不善长,第二次就敢了,第三次的时候直接就能为所欲为,东方有句老话,只要胆子大,女鬼都能放产假,说得就是这么个道理。”
橘政宗喝了口烈酒,老脸都有些红润了。
“老爹,这种事情虽然很让人向往,但也别说得那么露骨嘛。”
源稚生汗颜,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位老爹闷骚起来的话,根本就没他什么事了。
橘政宗忍不住打趣道:“你小子,打小我就知道你骨子里的闷骚劲。”
“老爹,你可别冤枉人啊!”
“只能说过犹不及。”橘政宗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爹你是不是同意我以后去法国卖防晒油的事情了?”源稚生趁着这股热乎劲说道。
“哎呀呀,这还用说么,当老爹的自然要全力支持儿子的梦想。”
“老爹,有你这句话,我……”
“混账!”
原本还笑哈哈的橘政宗,当场声色俱厉地一声喝骂,那张猥琐的脸已然变得肃然起来。
“好吧,当我没说。”
源稚生无奈的摊摊手,知道自己又白扯了。
橘政宗一脸的怒其不争,“稚生,你看看我的老态,我能永生么?我不能!
虽然我很渴望,但我毕竟不是纯血的龙类,我无法永远的活下去,更不能死而复活,对于我这种年纪的老人来说,已经没多少年的活头了,总有一天要从蛇岐八家大家长的位子上退下来。
到那个时候,稚生,你就必须要接替我的位置,带领蛇岐八家继续走下去,而不是去法国那片海滩卖该死的防晒油!”
“为什么那个人必须是我?”源稚生苦笑。
“是啊,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能是别人,这样你就能无忧无虑的去卖防晒油,不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哪天被人或是被鬼暗杀,你只需要每天照常打开门营业,就能获得那些性感女孩们的青睐,还能对她们上下其手,我身为过来人,又怎么不懂其中乐趣呢。”
橘政宗深深叹息一声。
“可是稚生,你是天照命啊,你未来注定会如太阳般耀眼,蛇岐八家的未来只有在你手里才能走向极致辉煌。
而且你不是想要一直守护绘梨衣么,只有成为大家长才能掌握家族大权,才能更好的用权力去守护绘梨衣,你知道绘梨衣体内继承的可怕血统,她虽然是怪物,但同时也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毁灭武器,会被很多势力对她暗中觊觎。”
源稚生一挑眉,“老爹你要这样说的话,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等我离开东京的时候,会带着绘梨衣一起去法国卖防晒油,说不定在那个浪漫国度,她会邂逅一场属于自己的完美爱情。”
“混账!”
闻言,橘政宗差点被一口烈酒呛岔气,“你确定会有男孩子敢跟绘梨衣谈恋爱,先不说对方能不能在绘梨衣面前站直了,就算是情侣间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亲吻,心爱的男孩可能都会被审判之力削飞脑袋,你指望这样的绘梨衣拿什么去获得爱情?”
“嘶,也是哦。”
源稚生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绘梨衣不受控的龙血能力的确是个大问题,但凡有男孩敢跟对方谈恋爱,那都跟玩命一样,随时都要做好被切片的准备。
不过……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源稚生忽然一怔,如果绘梨衣非常心爱一个男孩的话,肯定会小心翼翼的控制自身的血统能力,生怕泄露出一丝审判导致心爱男孩深受重伤或是直接被切片。
如果真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绘梨衣这种如强化锻炼般的控制血统,甚至形成肌肉记忆,对女孩的自身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不仅如此,美好的爱情也随之而来,绘梨衣将会变成一个快乐的天使,而不再是被困在白色牢笼里的怪物,女孩甚至会穿上洁白婚纱,跟心爱的男孩走向那座神圣殿堂。
简直,简直太棒了不是么!
带着这种令人激动的幻想,源稚生拳头不自觉捏紧,嘴角下意识露出一抹姨母笑。
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很多,心头那种沉甸甸的束缚感像是解脱了一些。
在外人看来,他源稚生就是个妹控,其实他只是担心绘梨衣受到伤害,又或者是绘梨衣不小心伤害了其他人,身为哥哥,源稚生必然是一千一万个希望自己的妹妹绘梨衣能够过的幸福,能够有一个男孩不顾一切的去爱她,最终带着绘梨衣走向幸福殿堂。
只是,会有这样一个令绘梨衣万分心动的男孩么……
源稚生笑着笑着,脑海里突然蹦跶出林夜手擎长刀的牛郎身影,关键这家伙还对他玩味的挑逗眉毛,源稚生嘴角掀起的姨母笑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话说在这种时刻突然想到那个牛郎是什么鬼,那厮竟敢蛊惑绘梨衣,甚至差点占到绘梨衣的便宜,他怎么敢的啊!
源稚生心中郁闷,就差从鼻子里喷出炽烈烟气了。
“老爹,我要回去了,明天绘梨衣要出去玩,我得早做安排。”
源稚生看了眼腕表。
绘梨衣的每次出行,都会被当作一件非常严峻的事情,否则一旦出现意外,那就是一场灾难。
“回去吧,稚生,好好想一想我今晚对你说的话。”
“……嗯。”
直到源稚生走后,橘政宗拿起一旁的牛郎海报,目光深深的看着海报上林夜的身影。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男孩啊……”
橘政宗语气幽幽,随手将海报丢进了火炉里。
一时间炽烈的火光升腾,将老人那张深沉的脸映得格外阴森。
……
高天原,顶层天台。
正在跟座头鲸喝酒的林夜狠狠打了个喷嚏。
“难不成是绘梨衣想我了?”
林夜自恋的想道。
“阿,阿夜,你接着说,飞天御剑流的白斗篷你最终获得了么?”
醉醺醺的座头鲸问道。
一瓶拉菲几乎七成进了他的肚子,饶是这位光头猛男酒量不凡,这会也软绵绵的耷拉在椅子上。
“当然,因为我已经获得了飞天御剑流的免许皆传,自然有资格获得那件白斗篷,半个月前,我告别师门前来东京城,想要在这座大都市闯荡一番事业,可是在渡海之时遇到可怕的风浪,身外之物在那场变故中几乎全部失去,只剩下一条裤衩保住最后一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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