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天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正是因为这里是青楼往来之人复杂,而且非富即贵,躲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这里要说一下,古代青楼可是高端消费场所,比如按照固定的程序来见花魁的话,还没有见到人就要掏三圈银子,首先是点花茶类似门票,换算价值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工钱,这还是刚刚入场,之后还有支酒、点菜、打茶围等等。
一圈下来还没有见到花魁,几十两银子就已经扔出去了,所以来青楼的人非富即贵,就算不知名的江湖侠客,一般也不能轻易招惹。
楚玉清在左凌天的解释下,也是按捺住了情绪,刚刚清醒过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记忆还停留在巷口被人偷袭打晕,随即问道:“公子,刚刚我明明被人偷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赵章与周政呢?他们没有逃出来吗?”
左凌天听后眉头一皱,先是叹气,然后又做出一副痛心的表情:“姑娘,你有所不知,狩鹿司的捕快寻到你与周兄他们的踪迹在暗处先是偷袭使你昏迷,周兄与赵兄殊死相搏,拼着性命才杀出一条路来。可叹,两位江湖英雄豪杰就这样落入朝廷之手。”
左凌天可劲的编,反正那俩货被张五关在大牢里,就算是有人去救想必也是不可能救出。
想想看,这两位可是刚刚差点把扬州知府尹德昌得脑袋给砍下来,现在落到他得手里肯定是严加看管,另外还有张五这样一个高手在一旁看着,正大光明的劫狱,还不如集结人手把扬州城给打下来。
所以现在,作为当时在场的唯一目击者,左凌天话楚玉清是想不信都难,毕竟楚玉清就算怀疑也不可能跑到大牢里同赵章哥俩当面对质。
楚玉清心口疼的火辣,之前本就是内伤难忍,又受了张五的一掌,现在安稳下来强行压制的伤势重新复发,显然没有心情去计较左凌天说的话是真是假。
躲在门后的萧清璇暗道:这个臭小子,说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这哄骗人的功夫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
萧清璇还在愣神之际,路过的萧玉淑拍了拍趴在门前偷听的萧清璇的后背:“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萧清璇回头看看萧玉淑,轻抚一下胸口道:“我被你吓得够呛,小声点儿,你家小左正在里边陪人说话呢。”
“陪人说话,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得干什么?直接进去就是了。”
萧玉淑不解萧清璇为什么要趴在门前搞些小动作,就跟捉奸一样。
说完作势就要推门而入,萧清璇拉住萧玉淑,让她动作小点儿,但还是弄出一些动静,楚玉清还未放松警惕,听见撞门的声音,默默抽出手中的剑,平复自己的语气向问外喊道:“是谁啊?”
萧玉淑听见房内清脆的女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清璇,刚想回应就被萧清璇捂住嘴巴。
“呜呜呜.....你干嘛?”
萧玉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完全没有意料到,她竟然来这一手。
本就疑惑的萧玉淑更是不解,萧清璇和左凌天这两人究竟在搞些什么,为什么要背着自己藏这样一名女子。
房内,楚玉清持剑想要出门察看,就被左凌天阻拦:“姑娘,你还是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一下即可,应该是玉燕坊的小厮。”
楚玉清点点头,但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持剑站在门前,但凡门外的人想要进门迎接他的必定是能致人于死地的一剑。
左凌天无奈的打开房门探出脑袋向走廊两侧观望,瞥见角落里正在疯狂朝自己使眼色的萧清璇还有被她压在怀里萧玉淑。
身体缩回房内,对着紧张的楚玉清说:“姑娘,没事,或许是那个小厮走错了房间,并无大碍。”
楚玉清这才放下心来,捂住胸口坐回床上,左凌天见状说:“姑娘,我去找个侍女帮你擦洗一下。”
楚玉清还想婉拒一下,对于外人始终没有太多的信任,可是左凌天身为男子江湖上尽管不是太讲究男女之别,可是现如今自己得衣服尽是一些污秽,想要做事十分不便。楚玉清也只能点头答应:
“多谢公子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子收下。”
楚玉清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绿色的荷包,里面是满满的碎银子,左凌天看在眼里心想这姑娘聪明倒是聪明,不过就是不了解人的心思。
楚玉清从小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见识自然不少,知晓青楼内的花销,自己的身上也时常带着很多银两,现在见左凌天带自己来玉燕坊应该已经花了不少的钱财,人情不好多欠,想着还上,拿出自己的银两给左凌天。
可是,左凌天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个家中略有小财的迂腐书生,更何况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其他人也不可能来拿这银两。
左凌天摆摆手,扯扯自己身上的儒衫,淡淡的笑道:“姑娘,我的做法在你看来可能有些迂腐,还请原谅这钱不能拿,君子之道在乎于心,还是请你收回。”
半真半假的一句话,左凌天缓缓打开房门身形消失在门外。
留下正在呆呆的楚玉清,直到房间的门重新关上,楚玉清才回过神,嘴角扬起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弧度,默念:“这人怎能如此迂腐?”
站在门外的左凌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在别人面前伪装自己的身份还真是累,
没走两步,萧清璇就和萧玉淑出现在左凌天的身后:“快说,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去,你俩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左凌天着实被萧玉淑和萧清璇给吓了一跳,不过现在还距离楚玉清的房门太近就拉着两人走开。
楚玉清身为习武之人,一直注意四周的动静,模糊听见萧玉淑与萧清璇同左凌天玩闹的声音,但是不能确定。
没一会儿,进来一名侍女帮助楚玉清擦拭伤口,侍女尽管疑惑谁家的公子能把这样一个清冷的美人带来这样的风尘之地,可还是忍住自己的疑问,万一惹得不高兴自己的饭碗估计也咋了。
不过,楚玉清可没有这样得顾忌,问道:“刚刚在走廊上可有人玩闹?”
擦拭完正在收拾东西的侍女没有回答,多说无益,收拾完东西后就离开。
楚玉清坐在桌前,侍女的表现在楚玉清的眼中,反而是欲盖弥彰的表现,轻喃:“左公子的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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