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四……”
左凌天一件件的把军营哗变以来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林如海开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没有想到建仁十二年边关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当时也只能庆幸突厥也因春寒大雪没有攻城,否则整个朝廷都会消失在突厥的铁蹄下。
之后的事情,不用说,就算边关军营哗变闹得再大,除非反叛朝廷倒向突厥求的物资。
否则物资就那么些,根本不够渡过那场春寒。
好在边关双方讲和,反手进攻驻扎在山东的突厥,掠夺他们的过冬的物资。
林如海看着桌子上做工精良的金弹珠,表面光滑无比,没有丝毫凹痕,放在手中把玩都是上品。
顿感心中一股气堵在胸口,猛的一拍桌子嘶吼道:“他们怎么敢啊,边关的救命钱都敢动手脚。”
气愤的同时也是深深的后怕,林如海也出身候门,自然也知道打起仗来,那人命简直就是碎纸一般。
倘若,当时边关的守将们选择倒向突厥,别说大捷,朝廷的一众官员的脑袋能不能保全都是一回事。
当人在极度的喜悦中,有人却告诉他差点去见了阎王时,心理落差之大完全可以想象。
林如海一声嘶吼把左凌天都给吓了一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林伯父,您还好吧?”
林如海沉沉道:“凌天,实话告诉你,我来扬州也是为了调查府库之事,现在扬州府库账面上是一千七百万两,可实际府库中的银两不足六百万两。”
“这其中差的如此之多?”左凌天没有想到,整个扬州城的府库中会差这么多。
林如海继续说:“这还是我根据账目上奇怪的出项中估算出来的,实际可能相差的更多。”
“并且当时你们边关胜利只有封没有赏,现如今陛下让我从府库中提出一百五十万两,送往边关算是迟来的赏赐。可扬州知府与一众盐商说府库中的银子不可乱动,否则会影响盐政。”
听完林如海的话,左凌天也不奇怪,当时九边大捷,全朝上下刚刚经历灾年,各地府库基本没剩多少。
国库更是紧张,所以当时基本上是封爵升官,剩下银两奖赏啥的基本没有。
左凌天也是心里有所准备,继续和林如海商量:“林伯父,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直接多从这盐商身上取些银子。”
“嗯,你有什么办法?”
“明日还请您告诉所有的盐商们在知府衙门商议要事。”
“拿用什么名头?”
“自然是用边关封赏的银两,这是朝廷大事,放在他们身上正好可以用大义压他们。”
“可以。”
林如海听完没有反对,左凌天能有办法对付扬州盐商,正好也剩了自己的力气。
左凌天思考一番,又对林如海说:“对了,林伯父,明天可能还要辛苦您与我一同去围剿盐帮。”
“围剿盐帮,你又想做甚?”
林如海见左凌天一脸阴险的模样,不由好奇。
“当然是去拿能镇住盐商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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