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来唯把旧书看,几时携手入长安。
“有一座城市,它让人难以割舍;有一种怀念,它叫做曾经来过;有一种旋律,它扯着嗓子唱歌......”
白孝仁坐在板车后头,悠闲地哼着后世听来的歌,随着金色书页的变化,他近来心情大好。
十三朝古都在晨曦下渐渐苏醒,街道上人声鼎沸,行走匆忙。
冷先生坐在白孝仁旁边,心平气定。这次进城是为给一个地主治病,顺便带上了白孝仁。
地主姓马,城里有名的大户,听说得了一个怪病,已经寻遍长安周围有名的医师。
问是什么病,来寻人的长工死活不说,也说不上来,非得要冷先生亲眼去看。
“陈相,到了?”冷先生问了声在前面赶车的中年人。
此人身形有些瘦削,皮肤黝黑,鬓角泛白,手上拿着根马鞭,眼神有点飘忽,似乎在回忆什么。
“啊?是......快了,前头拐个弯,就是了。”
“吁......”
转过一个弯,陈伍用力拉住马缰,停在了一个大宅院前。
门楼高耸,雕梁画栋,檐角飞悬,朱漆大门紧闭,只留着半扇,从外看上去就气派无比。
白家老宅和其一比,妥妥民房。
看了眼时辰,陈伍告歉了一声,慌慌张张进去通禀。白孝仁和冷先生只能在外候着,缩着身子,搓着双手。
“孝仁,进去后多看少说。”冷先生叮嘱了一声,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好的,冷先生。”
略微过了半刻钟,陈伍才终于出来,引着他俩进了院子。
整个院子坐北朝南,三进三出,各个院子里都种着花草,可愣是不见一个人。
一直到最里间的院子,北边主房门前站着一个老管家,眼眶发黑,神色疲倦,看样子睡眠严重不足。
白孝仁到了院子一瞧,嚯。
已经有七八个大夫在院子里候着了,而且还有个洋人,头发梳得溜光滑亮,身穿白大褂。
“嘿,张总督让我来,是让我帮你们老爷治病的,你们已经让我等了半个小时,如果再不开始,我就要走了,我很忙!!”
洋人用着蹩脚的华语,语气透着傲慢,对自己的待遇非常不满。
“很抱歉,西弗里先生,还有一位很重要的大夫没有来....”老管家站在旁边,陪着笑脸说道。
“什么?还有比我更好医生?你们应该相信科学,而不是你们的古老巫术。”
西弗里的口吻充满不屑,似乎在嘲讽在场众人。
老管家耐心的解释道:“那个人很快就会到了,请您稍微等一等......”
正在管家说话的片刻,西弗里扫了一眼白孝仁。
“这个小孩子是干什么的?”
好嘛,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白孝人撇了撇嘴,正准备说话,却被冷先生拦下。
冷先生淡淡道:“这位先生,这个小孩是我的徒弟。”
“徒弟?助手?这个小孩子?这太疯狂了!”西弗里有些不明白徒弟的意思,很是轻蔑。
“不不,西弗里先生,不是助手,是这位先生的学生。”管家帮忙解释了一下。
“噢,我的天啊!你们的小孩子都开始学习巫术了吗?这太愚昧了....”
话音刚落,外头走进来一个人,穿了件灰色长袍,戴了顶西洋爵士帽,刚好遮住眼睛。
管家连忙上去迎接:“任先生,您可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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