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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仁回村的不巧,正好赶上祠堂议事。震天的铜锣声,他在村外就听到了。
白鹿村每次祠堂议事,都是敲锣通知。
听到祠堂里的声音,冷先生牵着白孝仁在祠堂外等着。
寒冬腊月,人心浮躁。
地里忙活的庄稼汉,每到冬天,人就会清闲下来。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动心思。
今年庄稼收成还算凑合,虽比不上城里人,但不少人还是有点余钱。
借着大雪封天,一伙人躲在屋子里赌钱,色子摇的叮咚响。
赢钱的人自然乐不可支,可输钱的心里自然不好受,输的人多了,总会有人一气之下给告到白嘉轩那里。
来告的人越来越多,加上发现两个抛弃妻女抽大烟的,白嘉轩为了白鹿村的安宁,借着这个机会,准备好好整顿日渐松散的族规。
“赌钱掷骰子的人毛病害在手上,抽大烟的人毛病害在嘴上;手上有毛病的咱们来给他治手,嘴上有毛病的咱们就给他治嘴。”
白孝仁站在祠堂外,远远就听到了白嘉轩威严厚重的嗓音。
“白兴儿!!!”
被白嘉轩点名的白兴儿,吓了一激灵,扑通一声跪到祠堂供桌前。
“族长,我不敢啦,我再也不敢赌啦!”白兴儿以为白嘉轩要剁掉他的手,吓的浑身颤抖,族长的性格他太清楚了,说一不二的主。
“起来起来!跟我来哩......”
白嘉轩把白兴儿叫到祠堂院子的槐树下,让他背靠着槐树举起双手。
接下来对几个参赌的一个个点名,几人围着老槐树,被枣刺条子抽地哭爹喊娘。
又问了几人输赢,几人如实相报,白嘉轩安排着退还赌资。
为了让这几人长点记性,也为了告诫村里的其他人,吩咐人抬来一口大锅,锅里是滚烫的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汽泡。
“谁说记下了,就把手塞进去,我才信。”
......
剩下的事白孝仁不敢兴趣,他对好赌之人本就无感。
我与毒赌不共戴天!!!
说到赌,白孝仁就想起了毒,那开遍关中的罂粟花,也定要铲除的干干净净。
秦省的大烟史,往上能追朔到光绪年间,屡禁不止,还越种越多。
到了军阀混战时期,秦省军阀更是私开烟禁,将烟土作为军费的重要来源。
间接导致十几年后的秦省大饥荒,百万秦人暴尸荒野。
那个军阀正是现任镇嵩军统领刘镇化,此人罪该万死。
这是白孝仁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愤恨。
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体内炁劲随着情绪爆发差点失控。
将怒火暗藏,白孝仁歪着头看向几个偷偷摸摸的身影。
正是鹿兆鹏几人,趴在院墙上,偷偷探着脑袋往里面瞅。
“兆鹏哥!你们在这儿干嘛哩?”
白孝仁故意喊了一声,吓得几人抱头鼠窜。
看到冷先生,几人耷拉着脑袋过来拜见。
“冷先生好!”
“孝仁,你啥时候回来的?”白孝文看见白孝仁,雀跃道。
“哥,我刚回来哩!”
鹿兆鹏心细,比了比白孝仁的个头:“孝仁,你好像比之前高了点?”
“是哩,兆鹏哥!”
“白灵天天念叨你呢!”白孝武拉过白孝仁的小手。
“是是,那丫头越来越皮了,天天让我讲故事,我讲了还不爱听,气死我了。”
“嘿嘿,那大哥你讲的什么故事。”
“当然是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了,徐夫子跟我们讲过,可精彩了!孝仁,你知不知道?回家我就讲给你听。”白孝文说的眉飞色舞。
卧薪尝胆?
听到这话,白孝仁挑了挑眉头,他可是知道白孝文以后经历的,这么小就有苗头了?
这胆可不兴尝呀,你以后可是饿的胆汁都出来了。
白孝仁心中腹诽,脸上却笑眯眯道:“好的,大哥你回家给我好好讲讲。”
拜别过冷先生,几人边走边聊。村里人都在祠堂,一路上到显得有些冷清。
白家老宅前。
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子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儿,脸蛋红扑扑的,白嫩嫩的皮肤像剥壳鸡蛋一样,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形状。
“臭三哥,你终于回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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