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光线可不如流水花园。”
那双澹薄的眉毛如一对锋利的利刃,漆黑如夜的眼睛像一双毒蛇的冷眸。
“你准备怎么做?”声音问到。
“有人不想让我们和多斯拉克人走得太近。”亲王用疲倦沙哑的声音说。
“是兰尼斯特?”奥伯伦问他。
亲王摇头,“我让昆廷秘密去见那个坦格利安女孩,承诺在他们渡海后一起出兵。”
“你觉得那群用命根子操马的野蛮人真能渡过海来吗?”奥伯伦看着椅子上憔悴的道朗,伸手提起桌子上的酒壶,将绯红的葡萄酒倒入杯子,“我和他们打过交道,道朗。那些家伙可不在乎什么铁王座,他们的脑子里只有鲜血和掠夺。”
亲王一贯保持着沉默,他总是如此,任何事都不会轻易出口,正如他告诉女儿的,‘沉默是君王之友,言辞则好比利剑。’
“整个多恩都在怒吼,我们该准备复仇了。”红毒蛇告诉他。
亲王的目光停驻在琉璃窗外映到屋子来的阳光上,颓丧,悲伤,清冷。这一瞬竟让奥伯伦都觉得他已经老了,那双残腿肿胀得不成样。
奥伯伦只在太阳塔里待了一会,他离开的背影正好没入金色拱顶落下来的狭长影子,贯穿曜日的长枪旗帜在随风而舞。身后大理石大厅的高台上坐落着两张一模一样的王座的,一把印着金枪,一把印着曜日。
......
“大人,最近人们都在传,您似乎准备与多恩人结盟?”吉尔伯特爵士拦住风息堡的亲王阁下,直言相问。
“这难道有什么不好吗?”多恩作为强力的盟友,而且与风暴地紧挨着,若能与之结盟,科尔实在想不出哪里有缺。
“亲王阁下,也许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到这些问题,对于你册封的那批骑士,风暴地的领主们其实已经多有不满,况且你也未有如自己承诺的那般从北境接回希琳殿下,如果再与多恩人结盟的话,我想这并不利于你治理风息堡的领地。”吉尔伯特一直代理着风息堡的大小事务,所看到的问题自然比科尔这位甩手掌柜看到的清透得多,况且他自己本身也是贵族领主的一份子,自然能察觉到科尔对风暴地领主们的疏远。
科尔点了点头,却似乎无意与他在这个问题上探讨,只是应付的说道:“嗯,我明白了,爵士。十分感谢你忠实的建言。”
拍了拍吉尔伯特的胸甲,科尔别过身去,留下一脸无奈的骑士立在原地。
科尔径直走了两步,又突然顿住脚转过头来,“何不找个能坐下来的地方再谈,最近商队可送来了不少多恩的好酒。”
不知何时起,科尔似乎已经习惯于自己去思虑和做决定,但事实证明,他也并非永远是正确的。
没有人可以永远赢,权利的游戏也从来不只有战争,而维斯特洛局势的变动早就脱离他所熟悉的轨迹,现在他确实该听听别人的建议了。
进入书房后,科尔为吉尔伯特拉开椅子,随后又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他斟酒,这才顺着桌子坐到主位上。
吉尔伯特·法林爵士和他的家族一直坚定不移的跟随在史坦尼斯和拜拉席恩家族左右,这点科尔自然看在了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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