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一个八角亭里,正和人们喝酒闲谈的姜寻听了这句祈愿,不禁微微惊异起来。
如何圣人之徒,尚缺乏成仙的法门?
此时,对面坐着一位身着华服、顶天立地、浑身带着3分酒气的中年男子眯着眼笑了笑说:“道兄为何停下脚步呢?可我这个东海美酒却上不去台面、进不去道兄之眼呢?”
姜寻微微一笑:“道友说笑置之。洪荒万族,孰不知东海物华富饶,是一等福地。东海龙王所享之酒如何逊色?”
中年人“嘿嘿”地奇怪地笑了笑两声,把杯里的仙酿一饮而尽:“洪荒万族都说东海是福地,可在我敖平看来东海不过是个囚牢!”
姜寻淡淡一笑:“道友!您喝醉了吧!”
“我喝醉了?嘻嘻……喝醉也不错!”
敖平眯起眼为自己斟上一杯,笑着说:“不醉不归,这都是我不能说的话……今天有幸和道兄聊了起来,也算聊解一下内心的痛苦吧!”
言下之意,他把杯中酒喝得酩酊大醉,指着天空大骂:“他妖庭有什么资格指使我四海龙族屈从于他呢?”
“祖龙当年还活着的时候,两只金乌就躲进太阳星不敢露,如今又派使者来到我东海上耀武扬威。说啥不归顺天庭就得尽天兵消灭我族……”
“而那个巫族,也是一样的不好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人的问题。”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族爱好者,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太多的名气。
拿我四海水族当饭吃,也要强迫大家和他结盟,一起讨妖庭!
可怜的是我龙族当年还统帅鳞甲,控制海域,威镇天下,如今龟缩四海,远在洪荒大陆还被欺压着!
我的同胞们,你们还记得吗?
“你们知道么?我们都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
敖平睁大了血红的双眼看了姜寻一眼:“道友!您说为什么呢?”
姜寻慢慢悠悠的为自己斟上一杯,微笑着说:“只是弱肉强食罢了!”
“很好!”
敖平举酒壶猛灌一口仙酿,喝得酩酊大醉地道:“洪荒万族尽知此理,但我龙族也有很多人在作上古年间睥睨洪荒之梦,殊不知现在我龙族已是自画囚笼,不敢下海半步!”
姜寻笑着说:“道友这个不就是出来的嘛!”
“哎……”
敖平叹息道:“我这次登岸,本就听说昆仑山三圣开道场、广收弟子,想碰碰运气。
如果能拜圣人为师,还算是给我龙族爬了棵树。
“怎奈太清圣人宫锁,且玉清圣人摆阵,唯有闯阵的才能被纳入门墙之内。”
认为自己能达到太乙圆满的境界,却为那阵所伤,经过一百多年的修养方得愈,却已经丧失了资格。
在那万念俱灰的时刻,我忽然想起了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庄子先生。
他说:“道生本是真。”
“那么道友们为什么不拜上清圣人为师呢,就我所知,上清圣人提倡的是有教无类、一切众生都可以被纳入门墙的道理。”
“说来不怕道友们笑话,正因为上清圣人有教无类没有披毛戴角和湿化卵生的区别,所以当初就舍不得拜他为师,好歹还是个东海龙王呢,能和那些山精野怪们称兄道弟吗?”
说完这句话,敖平的眼里闪出一丝自责的神色:“遗憾的是我受大阵所伤。
待伤愈之后,欲回头拜上清圣人为师,方知自己已带领座下门徒离开昆仑山。
姜寻静静聆听,抱着酒杯轻轻啜饮的态度。
缕缕肉眼难见之气从敖广头上升腾而起,被藏于半空的玄玉葫芦吸入。
自豪,自责,怨恨,不甘心,着急,抱怨,担心,盼望,忧思,希望。
这道恶欲邪念和仁心善念,恰恰是姜寻磨练善恶二尸的必要条件。
他集齐了那些恶欲善念,只被敖平天然泄露出去,没有给敖平带来什么损失。
同一场戏在洪荒天地多处同时演出。
身化千途,新探姜寻。他一次能分身数亿,但是由于初入此道,这些分身仅拥有其太初道体亿分之一法力。
不过如此,亦足自保矣。总之不过是和几个小修士饮酒、聊天、搜集一些恶欲善念罢了。出动分身则足矣。
“啪!”
八角亭内,敖平摔碎空空的酒壶,法力运行,浑身酒气消散,然后看着姜寻说道:“今天感谢道友们听我絮叨,不知道为什么遇到道友们就会感到心肠好,但又说出很多心里话。
“只是有些事情还不足以及外人道,道友们莫要奇怪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