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说道:“曾几何时,江湖传闻,前辈在南开郡,与刀宗那位号称刀道魁首的虬髯客起了冲突,双方大战于西陵关口,一战耗时三天三夜,最终打得虬髯客惨败弃刀。”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
一听是这件当年发生在南开郡的事情,洛坤顿时喜笑颜开,眉梢轻轻上扬。
“说起当年在南开郡与刀宗虬髯客的那一战,可算是老夫自出山以来,打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战。”
“虬髯客,也算是老夫那些年,唯一遇到的对手。”
“虬髯客不愧是刀道魁首,在刀之一道上,他几乎已经算是摸索到了宗师的门槛。”
“若非那时候他遇到老夫,再给他些时日,别说是在南开郡,就是在整座天下江湖,恐都有他一席之地。”
说到这里,他脸上流露出一抹憾色:“不过听说,那匹夫自与老夫一战输了后,心灰意冷,再无心刀之一途。”
“转而撇下刀宗,投奔了那座满身铜臭气的望山阁,这事儿老夫后来听说,着实替虬髯客感到惋惜。”
“一个原本有望在甲子年岁以前,于刀道登顶的江湖武夫,撇去一身纯粹刀道不顾,转身寄居在那位望山阁的阁主身下,就此埋没,唉,是江湖的不幸。”
赵云闻言,眼中的鄙夷之色一闪而逝。
洛坤现在所讲的,关于当年他跟虬髯客的一战,他所讲的故事的前因和结局,与她当年所听到的,完全是两个版本。
当年她听一位,算是亲眼目睹了两人那场大战的前辈所讲。
洛坤此人卑鄙至极,打不过虬髯客,便以刀宗弟子的性命相要挟,迫使虬髯客丢掉佩刀,空手与之一战。
虬髯客因不忍门下弟子因此而丧命,遂从了洛坤的要求。
然而,即便虬髯客按洛坤的要求丢了佩刀,但是两人在接下来的大战中,洛坤依然没有放开那名刀宗弟子。
虬髯客因打斗过程中,怕误伤了那名弟子,始终投鼠忌器,最终落败。
至于所谓的逃走,是因为洛坤用卑鄙手段取得大战胜利,还不满足,反而跑去刀宗滥杀无辜,虬髯客只是追过去阻拦。
这两个版本,你要是问赵云认为哪个更可信,赵云当然更信后者。
因为洛坤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赵云之所以在此时提起这件事,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她想从洛坤嘴里套出他的具体境界,实力强弱。
以便预估接下来,若是林立与之硬碰硬,有几分胜算,她是应该在两人交手时直接逃离,还是等战斗有了结果,再做下一步打算。
赵云道:“前辈,听说那时的虬髯客已经是化境巅峰,这还不是前辈的对手,难不成前辈当时已成为了一名小宗师境强者?”
洛坤闻言,突然眯眼说道:“小女娃,你是不是在套老夫的话?怎地,莫不是怕老夫一拳打不死你的小情郎?”
“别说,我还真不怕,就怕我一拳打死你。”
洛坤声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平静的嗓音。
那道声音很平静,但传到洛坤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
洛坤蓦然变了颜色。
他扭头,循声望去。
只见在那李用的小屋门外,有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静静而立,衣服无风而动。
一身拳意如水泄流淌,直贯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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