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雪莞尔,她的左手轻轻摸着右边袖口位置的血迹:“我没兴趣猜你是谁,如果你现在愿意走,我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无论你是二叔的人也好,还是外面那些觊觎御剑山庄府库藏剑的各派内应也罢,只要你不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那么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黑衣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若我是尹二爷的人,尹大小姐如何能保证你我之间会相安无事。”
“尹大小姐这么说,岂不是自欺欺人,御剑山庄女眷不能习武,这是一条铁律,尹大小姐藏来藏去,不就是怕被自家人发现吗?”
尹天雪说道:“看来你果真是御剑山庄的人。”
黑衣人一愣:“尹大小姐这般聪明,我看这次传位大典,不应该让你哥哥尹天奇来继承庄主的位置,应该让你继承才对,那样的话,御剑山庄定能再兴旺个百年而不倒。”
尹天雪眯眼说道:“阁下讲了那么多,不如说一说你偷偷躲在我一个女子闺房中的目的,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黑衣人忽然向窗口位置走近了一些,然后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关于你母亲之死的一则隐秘。”
黑衣人这句话一出口,尹天雪的气势霎时一变,长发无风而动。
“你说什么?我母亲之死,还有何隐秘?”
自尹天雪出生以来,对母亲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八岁以前。
八岁后,因母亲病故,她内心里,那仅有的一丝亮光,也随着母亲的离世而烟消云散。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是病逝的,这是父亲告诉她的,也是她一直以来的记忆。
那时候,母亲病的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她与哥哥小时候的糗事。
尹天雪那时候虽然只有八岁,但天生早慧的她,早已经能读懂什么叫作不舍。
母亲不愿撒手人寰,唯舍不下她与哥哥。
一直以来,“母亲”这两个字都是尹天雪那黑暗不见天日的内心深处的唯一一丝亮光,不容任何人亵渎。
时下被眼前的黑衣人猛然提前,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母亲当年的死,似乎另有隐情,这让尹天雪积攒多日的情绪,瞬间爆发。
黑衣人还在向窗口那边移动,似乎准备接下来一看形势不妙,立马逃跑。
站在一个有利于自己逃跑的最佳位置,黑衣人止步,刚想要说什么,就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紧接着,他就只感觉有一只触感冰凉的手,不知何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
那只手越收越紧,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隐约往下一瞥,他瞧见了尹天雪那张逐渐疯魔的脸。
下一刻,在他的耳边响起了尹天雪那冷若冰霜的声音,好似从九幽传来。
“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母亲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哪里也不许去。想走,死!”
眼见再不说,只有死路一条,黑衣人连忙说道:“你母亲的死,与尹仲有关,当年尹仲旧疾复发,体内魔性大乱,不能自控。”
“你母亲太不走运,恰巧看见了尹仲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一面。因此被尹仲,被尹仲……”
尹天雪听到这里,脑海中仅存的一点神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双目一片血红,状若癫狂。
下一刻,她就要拧断黑衣人的脖子,然后冲出屋外,与尹仲拼命。
却在这时,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好似炸雷般的声音,让她的神智瞬间恢复清明。
“你大爷的,谁让你说这些的,如果需要让你说这些扎人心窝子,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话,那我何须你来多此一举。”
“我林立做事,是为求目的会耍些小手段,可我不会往人心最温暖处戳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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