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骤然勾勒出的画面,让刘病已亚麻呆住了。
如此渊博的学识。
如此旷古的战斗经验,自己上辈子莫不是……勾栏战神。
好牛逼。
捧在手里的画册,他突然觉得不香了,目中不觉流露出了嫌弃的眼神,就这?
刘病已的鄙夷,让柳永一头雾水,明明是个初哥,怎么给了他一种伟岸而不可敌的感觉?
然后,刘病已动了。
从砚台上抓起笔,肆意地挥洒起了笔墨,酣畅淋漓。
柳永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但忍住了,躯体前伸,看向了刘病已作下的画……
歪歪扭扭,宛若三岁孩童所画,他脸都黑了,认真一瞧,隐约还能看出是两个人,那姿势……嘶~还能这样?
柳永神情亢奋,极致的求知欲从心底升起,面色潮红。
连画了九幅后,刘病已感觉自己手腕有些酸了,这才停下了笔。
柳永崇拜的看向他,“在下柳永,谢过先生。”
达者为先,精者为师。
于此道上,刘病已足以称得上一句先生了。
加之图册是他的,既作于其上,便属赠礼。
刘病已摆摆手,“不过是过往的一些经验值而已,算不得什么。”
此话又教柳永震惊了,还有货?随即他心下狂喜,“此道博大精深,耆(qí)卿希望能伴在先生身边,常听教诲,还请先生莫要推辞。”
耆卿?这大抵就是柳永的字了。
“呵呵,柳先生严重了,既都专于此道,今后当为道友,共同进步。”,他大言不惭,得益于前世的存货,已然忘记自己还是个初哥,有些飘了。
柳永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即是道友,就该以朋友相称才是,“也好,看病已的装束,是打更人吧!”
“说来惭愧,我修行资质一般,也只能做一个小小打更人了,不似永哥出身高贵,不世英才。”
刘病已看得出来,柳永应是出身名门,该是儒家的弟子,和这样的人结下友谊,有大好处。
刚好此地又是勾栏,是一个让男人间的友谊突飞猛进的好地方,他得抓紧机会了。
对于他的奉承,柳永只是笑笑,“病已可有字?”
“今月底才致及冠。”
柳永惊叹,“才及弱冠就如此超凡,天资横溢呐!”,他流连勾栏十数载,战斗经验却被刘病已完爆,心头充斥着挫败。
“永哥过誉了”,刘病已难得的谦逊了一次,话音一转又问上了正事,“永哥也是为冥王宫来的?”
这种隐秘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知晓的,柳永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病已家中都有哪些长辈?”,这是试探。
刘病已顿了顿,“倒是没什么亲人了,年少有幸,做了五柳先生的小书童,这两日新拜了一位兄长,乃皇卫司金令,裴旻。”
对于裴旻,柳永虽有耳闻,却不太在意,文武相轻,古来如是,反而是另一人,让他肃然起敬,“五柳先生的书童?病已你真是好运道。”
“永哥也认识我家先生?”
柳永惋惜道,“五柳先生曾为稷下博士,只可惜为兄拜入稷下时,先生已避世隐居了。”
这一茬刘病已并不曾听五柳先生提过,愣了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永哥是稷下圣宫的学子?”
稷下圣宫,大汉修行圣地,能拜入其中者,无不都是天纵奇才。
“哈哈……不然病已以为,我缘何来次?”
作为大汉修行圣地,稷下自然有着深厚的官方背景,也是受朝廷驱使的。
“永哥,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刘病已凑近他,小声打探。
“管那么多作甚?”,柳永站起身,有些秘密,是不能说出口的,“长夜漫漫,过来陪为兄一起赏舞。”
说着,他同时长袖一拂,桌上画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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