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收回了视线,望向曾哥,二人彼此视线相对着.....
“吕郎中,你看我这一身伤,重不重。”
他拽起了自己的衣袖,胳膊上的青筋还没有完全的褪去,大片大片骨骼撞击的肿胀还清晰可见。
吕慈没说话......
曾哥也不急,他就像是一个平常病患一样,跟着老吕不紧不慢的聊着。
“其实,我这一身伤病还不算什么,你也知道,我之前在军中待过,受伤流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算是我的本职。
但是......
我家中少爷身上的伤,太重了。
而且这伤,只有你能治!”
他就这么轻声说着,吕慈之前并不知道什么是杀意,但是此时这位家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像是一股子没有冰凉的风,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你想怎么治?”老吕问道。
“你们只是最普通的百姓,根本拿不出能弥补我家少爷伤势的东西,所以当然只能拿命治。”
吕慈的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些天的洗经伐髓,修炼武技,其实都是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但是他依旧还是很不服气。
曾哥的话还在继续着:
“其实你也应该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因为你只是揍了我家少爷整整四个时辰,而没有杀了他,你知道,杀了他会遭到更加恐怖的报复,我们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致你于死地,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骨子里应该还是那种愿意相信官府和秦律的人。
但是很不幸,这些是救不了你的。
你得死......你家人也得死。”
说着,他朝着四周望了望:“这家医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应该是祖产吧......所以这家医馆也不能留着,你们死之后,我会把它烧了。
别觉得我干不出来,我这辈子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明面干不了,但是背地里我有很多办法杀死你们。
我知道这很不公平,你可以先去报官,找人保护,我知道你和医家有些关系,甚至镇鬼候也愿意保你。
这些人都值得我去尊敬,但是我是陈家的家仆,我这辈子只能为陈家做事,所以我不会因此收手。
你们不能有疏忽,不然让我抓到机会,我还是会用各种方法杀了你们。
总之,就是这样。
还有几天就要祭天大典了,少爷说了,他不想让你们等到那天,所以,如果你们想多活一段时间,那么请尽快想办法吧。
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曾哥说着,平澹的起身,没有等吕慈说什么,就自顾自的走出了医馆。
吕慈看着那笔直的背影......
将几张写的七拧八歪的药方工整的摆到桌角,又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自言自语着:
“赶紧吃饭啊,不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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