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则更惨,快奔四张的人了,连婚都没有结。
孤孤单单的守着家里那座小破院,平日里开着辆套牌普桑在火车站长途客运站等地拉客。
生意不咸不淡,勉强度日而已。
“我靠!老子都被你给吓屁了!还以为有人上门寻仇呢!”张承武心有余悸的说着,随即便意识到了不妙,连忙往李蓉蓉的方向看去。
就这一会儿功夫,街边哪里还有那对奸/夫/淫/妇的影子啊,就连那辆黑色的宝马X3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韩进见好兄弟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颇为不解。
拍着他的肩膀询问道:“咋了老张,你找啥呢,掉钱了啊?”
“呃……不是不是。”
张承武有些尴尬,韩进虽然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好兄弟,但这事实在是太丑了,他有些难以启齿。
更何况现阶段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李蓉蓉出轨,贸贸然说出来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话锋一转说:“没找啥,病房里闷的慌,我出来透透气!”
“对了,老蒯咋样了?昨天他给人揍了一顿,你今天在胡同里见着他没?”
说到底蒯大志也是张承武曾经的“衣食父母”,在张承武最艰难的时候,为他提供了一个养家糊口的平台。
现在被人打了,还进了急诊室,怎么也得关心关心。
“我靠,我是说他昨天脑袋包的像个印度阿三,原来是被人修理了啊!马德,老蒯那孙子尖酸刻薄,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韩进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明显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于是兴致勃勃的追问道:“哪条道上兄弟动的手?老蒯他是勾引人家媳妇儿了,还是撩人家妹子了?”
他与蒯大志是一条胡同里的老街坊了,可以说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
对方那种见色起意的秉性,他最为不屑,所以宁愿把张承武介绍到其手底下干活,而近水楼台的自己则是去开起了黑车。
说到这,张承武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那乱子毕竟是因自己而起。
于是他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两人一边向着住院部走,一边谈着话。
韩进起先还是一脸轻松的表情,听完前因后果忽然就炸了。
那张大脸更是憋得通红:“马了个巴子的,蒯大志那货居然敢讹你!”
“他个狗曰的真不是人,车租比别人收的多,出了事居然还想讹钱!”
“不行!老子一定得帮你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说着,撸起袖子就往住院部外面窜。
张承武见状大惊,赶忙拽住他的胳膊劝道:“老韩,算了,老蒯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混事!害他被打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再去找他,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都是老街坊……”
“马德,就这还老街坊呢?他不知道你是我兄弟啊,老子今天不打得他拉绿屎就算他没吃韭菜!”
韩进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当年在部队就是有一号的混世魔王,不光欺负新兵,就连老兵也不放过。
张承武怕闹出乱子,拼了命的扯着,好说歹说,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给扯了回来。
但就算是这样,韩进依然气不顺,从住院部的一楼一路骂到三楼,几乎把蒯大志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两人就这样在路人的注目礼下出了电梯,刚迈两步,张承武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头了。
此刻的外科一病区内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头戴空气耳麦的壮汉。
一个个膀大腰圆,太阳穴突出,看起来职业无比,显然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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