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甲之后的叶建本,嘴角上翘、心中冷笑。
被这些闯贼围了好几天了;
在这之前,更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闯贼将锦绣一般的大明江山肆意作践、摧残涂炭!
今天,终于到了报仇雪恨的日子了!
“杀!”
接敌的前一瞬,叶建本再次发出一声嘶吼。
这声嘶吼是那么的响亮,宛如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般!数名挡在叶建本马前的闯军当时就被吓的呆滞住了,握着兵刃的双手羊癫疯似的颤抖不止。
“刺啦!”
丈八的百炼钢马槊带出一道寒芒,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刹那间洞穿了一个挡在叶建本马前的闯军的胸膛。
强大的势能、尖利的锋刃,使得这名闯军身上那件缴获自明军的盔甲、如同挡在刀尖前的纸片一般,干脆利落的被洞穿。
马槊近两尺长的槊锋透体而出,在这名闯军的背后透出老长的一截。
锋刃依然雪亮、杀人不沾血!
紧跟在叶建本之后,三百余京营的骑兵也撞上了闯军的这道防线。
一时间,战马的嘶鸣声、战士的喊杀声、兵刃的交击入肉声、伤员的哀嚎声......充盈了整片战场。
朱由检的耳畔,也为这些声音所充斥。
颠簸在马背上的他,既有些惊恐、又满是新奇的观察着这一切。
虽然前世的他是以一级士官退役的五年老兵,但真正的战阵经验,可以说是零。
且这种战马和人冲撞在一起、冷兵器生生入肉的现场直视感,也是和前世坐在装甲车里冲击、到战位后拿着枪隔着一两百米砰砰砰的射击,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在朱由检看来,更加的血腥和震撼人心......
但朱由检没有怯场。
努力的控制着跨下的战马跟上战士们冲刺的速度的同时,一手也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格洛克17。
虽然现在的他被保护的很好;
最前面是叶建本率领的三百余京营骑兵,前后左右是沈从文率领的一百余锦衣卫亲军,战争的残酷并没有落到朱由检的头上。
连一根游矢都还没有。
但刀枪无眼、战场上的事从来都是瞬息万变。
唯有做好自保的准备、方能应对任何变故。
“陛下,一定能冲过去的!不用担心,臣和叶千总、以及所有的将士们,一定能护陛下周全!”
一旁的沈从文感受到了朱由检的紧张,急忙出声安抚道。
“嗯嗯,沈卿不用担心,朕不担心。”
“叶千总、可真是一员骁将啊...这等骁将,朕此前怎未听过他呢?”
朱由检翘首远眺,看着在最前面冲杀的叶建本,疑惑的说着。
这时候的叶建本,宛如一位杀神。
一马当先、担任起锋矢阵的锋尖的他承担了最大的压力,也杀伤了最多的闯军,以至于原本黑色的精铁扎甲都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就连身后那件原本艳红到刺眼的披风,这会也被闯军的血沫肉泥染成了暗红色。
没了那夺目到刺眼的光彩的同时,却也多了几分肃杀和铁血。
让身在锦衣卫的重重护卫中的朱由检,不由的心生敬佩。
同时心中的疑惑,也愈发的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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