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是我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我绝不会把交给外人!”
崔宥真冷冷地看着安志泰,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
“姐姐,你这话说得。难道我就不是父亲的儿子吗?”崔成元说道,一张脸满是畅快得意,“安会长可是我岳父,可算不上什么外人。”
“你一介女流之辈,享受这么多年的权力也该够了。你最好交出强行霸占的权力,否则我们就罢免你基金会会长的位置。这样,你可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崔宥真的继母、崔成元的母亲——朴明金冷嘲热讽,看着被众人逼迫陷入绝境的崔宥真,眼中闪过一丝痛快。
那个臭女人,就算你是正牌夫人又如何,到最后,你的女儿还不是被我们欺负,坐上会长宝座的可是我的儿子。我才是笑道最后的赢家。
崔宥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却不过是垂死挣扎,在这精心布置围困自己的安全屋里,自己已无路可退。不由自主地,崔宥真望向了坐在自己左右两侧的姑父和丈夫。
旁边的姑父和其养子沉默不言,仍由安志泰掌握局面对崔宥真步步紧逼,无视了崔宥真祈求求助的眼神。
而张世俊挑挑眉,眼中对这场财团家庭纷争大戏闪过一丝笑意,刚想说什么,却见安志泰正视张世俊,摆出自己的条件和要求。
“张议员,你放心,等小元成为平昌奖学金基金会理事会会长,我们会继续加大对你的投资力度,将你的演讲铺设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是嘛,这可是大手笔啊!”张世俊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笑容安志泰,这个价码可比处处受崔宥真辖制所给的要多得多。
安志泰笑容可掬地点点头,对张世俊发出邀请,去隔壁下棋。
张世俊欣然接受。
肮脏的交易当着崔宥真的脸达成了,崔宥真不可置信地看着张世俊,深刻见识到他的无耻。是了,政客不就是这样吗。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给他擦屁股,贡献政治献金,进行舆论包装宣传,但他却将这些视作理所当然,遇到更好的价码就无情地被刺自己。
这就是他张世俊无耻小人的真面目,自己怎能忘记呢。
崔宥真发现,好像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今天的鸿门宴自己一个人该如何破局呢?崔宥真感到绝望和心死。对了,还有周云,崔宥真想起之前周云说得那句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崔宥真沉默地坚持着,不接招、不回应,就这么僵持着。
“冥顽不灵,这是一个小时前发起的联名请愿书,一致请求召开理事会罢免崔宥真推选崔成元当选会长。上面签署的名字可占据了理事会三分之二的席位。”
安志泰冷哼一声,掏出一张盖有公章的告示书扔给崔宥真,并劝说道:“放心,不会让你真的让你身无分文的。只要你签字,集团那边的几个子公司就交给你。”
崔宥真沉默,心中祈祷周云快点察觉到异样,赶紧来救下自己。
“放弃幻想吧!这里可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外面的人根本就进不来,没有人能救你出去。再过半天,理事会也就通过了这份提案。结局已经注定了,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崔宥真恼恨地瞪了安志泰一眼,垂下眼睑,沉默以对。
见崔宥真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安志泰气不打一出来,抓住崔宥真的手就要强迫对方签字。
砰!
天花板上的喷头打开,喷出的水将屋内的几人淋了个落汤鸡,慌成一团。
“怎么回事?喷头怎么喷水了?”
“不好,这是起火了,起大火发生火灾了。”姑父叫了一声。
“那还等什么?还不开门逃命?”安志泰气恼地瞪了眼还呆愣在原地的姑父,吼道。
张世俊慌张地起身朝着门口跑去,看都不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妻子。自私又无情的卑劣行径一览无余。
没等几人从里面打开厚实的安全门,安全门被人从外边暴力破开,倒飞出去的门连带着把刚跑到门边的养子砸倒在地。
哒哒!
周云皮鞋踏地,拎着钢刀走进安全屋,刀锋上殷红的血珠滚落进水里晕成猩红,密集的水雾却盖不掉周云嗜血的眼神,众人心底一寒,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门口,四个守卫已经倒地,流淌的血液被水冲洗却依旧留下一抹红色,刺人眼球,夺人心神。终究,周云没有挥动屠刀,收割这几人的性命。
在这畸形的国度,人跟人的命是不一样的,其价值也是不一样的。现在,并不是结果他们性命的最佳时刻。
啪嗒。
雨伞张开,为崔宥真撑起了一片小天地。崔宥真怔怔地侧过头,看着宛若救世主一般将自己救出来的周云,心中百感交集,却莫名地心安。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怪我自作主张把他们放了?”周云扯了个自以为很冷地冷笑话。
崔宥真没有回答,猛地站起来,扑进周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周云,发出一阵低沉的哽咽,迟到的泪水终于宣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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