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也是脑袋发胀,关于皇后的传闻,他是知道的,可自己知道,不代表可以听到,也不代表可以让李智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是身陷漩涡了,只有奉天老母也是如常,没有一点的波澜。
“元儿,也是一直放不下这事,对吧?”
“父王,孩儿不能忘记母后自然没错,不过母后之事,都是天意,与父王何干,臣儿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事……”
因为这事如何,他接不下去,这个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错的,自己母后因为皇帝的昏庸而死了,你责怪皇帝,不行,说忘记了,也不行,是进退不得的事情。
李吉、淑妃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而幸灾乐祸,他们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今天皇帝实在奇怪,一出一出的,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不是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反正现在遭殃的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敌人,没坏处。
李智摆摆手,示意李元不必说下去,李元只好垂手站在一旁,今日他是来看李吉热闹的,也是为了彻底收服苏离而来的,本来今日是一石二鸟,他是大赢家,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只是对自己不利,他到目前为止,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拿上来吧。”
一名小太监双手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长长的盒子,盖子打开,里面放了一袭长裙,是一条石榴裙。
盒子旁放了一块圆形玉佩,玉佩造工粗糙,并非名贵之物,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太子李元佩戴的便是这样一块玉佩。
“元儿,你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皇后将一块玉佩放在你身上,保佑你能身体健康,上天保佑,你果然顺利的成人
那块玉佩是你母后小时候一次春游的时候,在路边买的,买了之后一直顺利,便当做了护身符,最后传给你了,自此之后,你佩戴的玉佩都是下品玉佩
你还说了,只要人格高尚便可,一切外在之物,只要在品德高的人身上便是价值千金之物,人岂可用物件来衬托,所以,你一直不穿昂贵的衣物。
至于石榴裙,十二年前,谁不知道,你母后是天下第一美人,爱穿石榴裙,因为朕对她的宠爱,也是她的品格高尚
大臣们见到她都极为尊重,行下跪的大礼,还被一些文人调侃为拜倒石榴裙下,你母后不单止爱穿石榴裙,也爱吃石榴子,你这点跟她很像。”
李智说到这里,一直皱着的眉头轻轻舒开,脸上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想来是忆起了以往跟皇后的恩爱。
李元却是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把石榴裙、玉佩、两个实行了厌胜之术的锦囊还有那首《春夜喜雨》都联系到一起,虽然还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隐隐之间,知道对自己极为不利,也隐隐嗅到了一点的气味。
“这些事物都是从哪里来的?”
李智指了指托盘上的事物,询问着小太监,小太监弯下腰,清晰的说着:
“秋山后皇后庙里来的……”
李元听了,头上一阵眩晕,他已经猜到到底发生什么了,只听得太监继续说着:
“在祭桌上摆放着石榴裙,香炉后藏有玉佩,还有一个锦囊,锦囊里面是一个布娃娃,上面写着千秋万世
奴才查探过,这些事物都是太子殿下亲自购买的,也是太子殿下亲自放到皇后庙里的。”
李元听了如同五雷轰顶,他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自己确实没有去买过这些东西,更加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到母后的庙里。
就算自己会放这些东西,断断也不会傻到放一个实行了厌胜之术的锦囊在那,人已经死了,还千秋万世干嘛。
可是,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反驳都没用,父王绝对是相信自己的心腹太监所调查回来的消息。
作为一个孝子,本来为死去的母亲做一些事情,无可厚非,偏偏皇帝是下了命令,宫里的、朝廷大臣,都不能实行厌胜之术。
自己作为太子,是公然违背了父王的御旨,这个可以说自己是一片孝心,尚能有回旋的余地,问题是,这个锦囊的字迹跟那个想谋害元妃的锦囊字迹一致。
锦囊是从淑妃房间搜到的,而自己那天确实是跟淑妃碰面了,而且,苏离还有不在场证据,两件事情连起来的话。
“元儿,哎,父王是对你母后做了一些糊涂的事情,你要记恨父王,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父王下了御旨,宫中之人,朝中大臣,不能进行厌胜之术,你身为太子,所谓的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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